晏聽南果然如同預告般,仔細探索著所謂的開胃菜與正餐的區彆。
他似乎有無窮的精力,一遍遍探索,一次次確認。
蘇軟幾次想逃,都被輕易抓回。
從溫泉到臥室的床,她記不清他食言了多少次最後一次。
她哭得嗓子都啞了,撓著他的背罵他騙子。
極致時,隻聽見他一遍遍在耳邊低啞地喚她軟軟。
時而凶狠,時而溫柔。
床笫間,他判若兩人。
褪去所有清冷自持,隻剩最原始的占有和貪戀。
最後蘇軟是真的哭了,眼淚汪汪地求饒。
“晏聽南,真的不行了……”
他吻掉她的眼淚,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這兒隔音好,怎麼哭都行。”
“乖,抱緊我。”
“軟軟,你比佛法難悟。”
“戒不了,也不想戒。”
這是人話嗎?
淩晨三點。
晏聽南抱著蘇軟從浴室出來。
金絲眼鏡重新架回鼻梁,遮住眼底殘存的欲色。
蘇軟累極,蜷在他懷裡,連哼唧的力氣都沒有。
晏聽南擰了熱毛巾來,細致地給她擦身。
從眉心到腳踝,一處不落。
動作輕柔,與方才判若兩人。
擦到腰間和大腿,她嘶了一聲,微微蹙眉。
晏聽南動作立刻停住,指腹撫過那幾處被掐得微紅的皮膚,眉頭擰緊。
“疼?”
他問,聲音裡帶著一絲饜足後的慵懶。
“你說呢?”
她甕聲甕氣,連白眼都沒力氣翻。
他低笑,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發頂。
“我的錯。”
“下回我注意。”
認錯飛快,下次還敢。
蘇軟表示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混蛋……”
她啞聲罵,眼角還紅著。
晏聽南低頭,吻了吻她濕漉漉的眼睫。
“嗯,我混蛋。”
認錯態度良好,眼底卻無半分悔意。
他起身去倒了杯溫水,插上吸管,遞到她唇邊。
“喝點水,嗓子都啞了。”
蘇軟就著他手小口啜飲,水溫正好。
她抬眼瞪他。
“下次再信你一會就好,我就是狗!”
晏聽南挑眉,指腹蹭過她唇角水漬。
“汪。”
蘇軟:“???”
他眼底漾開真切的笑意,像雪山巔融了日光。
“我先當。”
蘇軟氣笑,抬腳踹他。
被他輕易攥住腳踝,低頭在踝骨上親了一下。
“餓不餓?讓人送點吃的上來?”
她搖頭,隻想睡覺。
晏聽南處理好一切,將她塞進乾燥溫暖的被窩。
自己也躺進來,從身後將她整個圈進懷裡。
溫熱的掌心覆上她酸軟不堪的腰眼,不輕不重地揉按。
力道恰到好處,舒緩著過度使用的肌肉。
蘇軟看著他側臉,忽然小聲問。
“晏聽南,你之前真沒經驗?”
“懷疑我的清白?”
“不是。”
蘇軟抿唇。
“就是覺得你太會了。”
他學習能力強得可怕。
哪有人無師自通到這種地步?
那花樣百出的手段,對她反應的了如指掌,引著她攀上難以承受的極致。
還有那充沛到可怕的體力和掌控力。
她甚至懷疑,他之前那三十二年的清心寡欲,是不是全用在腦子裡演練這些了?
所以才能一朝破戒,便如黃河決堤。
“理論上,研究得比較透徹。”
“實踐上,隻對你。”
“那些理論,是因你才有了用武之地。”
蘇軟耳根紅透。
她以前還以為他說的連夜做,沾了葷腥就要吃到底,這些話是嘴上嚇唬人。
現在才知道,他是真言出必行啊!
“晏聽南……”
她睡意朦朧地嘟囔。
“嗯。”
他聲音低沉,響在她耳後。
“你以後能不能稍微克製點?”
晏聽南沉默了幾秒,收緊了手臂。
“儘量。”
這回答,相當沒有誠意。
“但可能,忍不住。”
“誰讓軟軟這麼可口,這麼要命。”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