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就在淩伊山和何落鯉聊得好好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聲異響。
緊接著斷成兩截的妖獸殘軀混雜著鮮血,從淩伊山他們的兩側掠過。
淩伊山定睛一看,那個看上去像是類似蚯蚓一樣的蟲子,隻是表皮要粗糙得多。
而且周圍的泥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層黃沙。
“石皮沙蟲都遇到了,看來是已經進入荒沙靈境之中了。”
何落鯉隻是感慨了一句,並沒有因為撞到妖獸有什麼情緒起伏。
玄甲龍鯪鯉再怎麼不擅長戰鬥,那也是實打實的金丹境妖獸,這種實力弱小的沙蟲連減速帶都算不上。
“到了沙漠地帶,玄甲龍鯪鯉應該就會變為在空中飛行,你做好準備。”
何落鯉提醒了淩伊山一句,雖然施展了土遁之法,玄甲龍鯪鯉也能在沙地下麵穿行,但畢竟是靈境,有不少妖獸藏身其中。
更重要的是,如果有沙子落到身上,尤其是鞋子裡會很不舒服。
沒過多久,淩伊山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推背感襲來,身下的玄甲龍鯪鯉似乎在快速上行。
很快它就帶著二人破沙而出,伴隨著四濺的黃沙,踏空而行。
淩伊山環顧四周,發現此時他們正身處一片無垠沙漠之中。
天空之中高懸著一輪明月,繁星璀璨化作銀河。
月光如同輕紗覆蓋在沙丘之上,細密的沙礫折射月光,宛如銀沙,而裸露在外的岩石又給這本就寂靜的夜景平添幾分肅穆。
月照沙海,銀霜覆漠,如此絕景看得淩伊山都是有些恍惚。
“當世界化作黃沙,月光為其披上孝衣,哀悼人族的未來已然遠去。”
就在此時,何落鯉突然開口,說出了一段奇怪的話。
“這是龍國考古隊從靈境的一塊石碑之上發現,然後翻譯出來的預言,有趣的是根據龍國官方的研究,這份預言的出現時間正好是諸國最強盛的那段時間。”
淩伊山目光看向了沙漠的深處,目光幽深,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落鯉叔,你說這種能窺探天機、內容又如此勁爆的預言,能這樣光明站正大地說出來嗎?”
聽到淩伊山的話,何落鯉頓時搖頭,他在這方麵還算是有點道行,便開始給淩伊山解釋起來。
“無論是用何種手段推演天機,本質上就是繞過因果律,去窺視未來的一角,說白了就是‘偷窺’,既然都是‘偷看’了,自然不能說得太明白,不然不光是推演者本身,自己推演出來的東西也會被因果律從世界上抹除。”
“而且很多時候推演者自己都看不清,自然隻能含糊其辭。”
就像是從一位推演糕手那裡,算到自己在不久之後會出演電影,同學的媽媽,等到自己歡天喜地地做好準備,複習了功課,帶上自己的作業本,準備去了地方開始學習備戰仙考,結果發現自己出演的不是做作業的兒子,也不是來家裡的同學,而是媽媽。
聽到何落鯉的話之後,淩伊山卻是笑了笑,隨後開口道:“不過落鯉叔,我知道一種預言方式很準,而且還能大大方方地說出口。”
聽到淩伊山的話,何落鯉也來了興趣,他算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種方法,“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