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實的夢啊。”
淩伊山不禁感慨,心念至此,他就準備脫褲子試一下。
“咦,動不了?”
淩伊山此刻就像是在玩第一人稱的遊戲,結果鍵盤被沒收了一樣,隻能看操作不了一點。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是以某一個人的視角來進行觀測,經曆對方的記憶。
而此人似乎身居高位,
他此刻身處於一處莊嚴華麗的大殿之中,大殿通體由黑曜石堆砌而成,而在其上還刻下了不少金色的花紋,似有金色火焰燃燒,打磨得光潔如鏡的地板之上倒映著穹頂之上,幾乎布滿整個天花板的好似金色大日的花紋。
不過淩伊山發現,除了自己這具身體所坐的黃金王座之外,殿中再無其他裝飾,甚至沒有窗戶,隻有燭火照明,比起大殿,更像是囚籠,看上去分外壓抑。
最讓淩伊山難受的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跟癱了一樣,就這樣坐在黃金王座之上一動不動,連帶著他一起坐牢,急得他抓耳撓腮。
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原本緊閉的,由厚重黑曜石打造而成的大殿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晦陰蝕日,昊陽不再。”
“昊陽王,按照預言,我來收你了。”
外麵此時正值晌午,強烈的陽光透過大門照射進來,但在接觸到門口的那人之後,光線像是被吞噬了一樣,讓她始終籠罩在黑影之中。
她的聲音莊嚴浩大,不像是來進行刺殺,更像是為新王加冕。
“你既然想要殺了吾,又何必多此一舉,自己編造所謂的預言?”
昊陽王平靜地開口,話語之中滿是譏諷。
“我喜歡在行動之前定下預言,然後當做目標執行,這樣就像是天命所歸一樣,自己也能有動力一點。”
“我是一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
黑袍人笑了笑,並沒有被昊陽王的言語影響心境,反而是興致勃勃地分享起自己的生活小妙招。
“不過你倒是給自己挑了個好墳墓,要搭建這能屏蔽天機的房間,花了不少的心思吧?”
聽到黑袍人的話,昊陽王沒有接話,而是平靜地問道:“這地方是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你的好弟弟望舒。”
黑袍人還未完全說完,就被昊陽王直接打斷,冷然開口道:
“不可能,那是吾的胞弟,吾很清楚他的秉性,他絕對不會出賣吾。”
聽到昊陽王的話,黑袍人陷入了沉默,最終歎了一口氣:“這都瞞不過你。”
“雖然能找出這個位置對我來說並不難,也不需要多此一舉去打聽,但為了參與感,我還是去問了那小子,正好把之後晦陰王的事跟他說說。”
“我明明答應了那小子,會在暗中助其登上王位,成為我預言中的晦陰王,不過那小子是個死腦筋。”
聽到這話,昊陽王厲聲問道:“你把望舒怎麼了?!”
他的聲音之中滿是怒火,哪怕是曾經麵對敵國使臣的羞辱,他也能以平常心對待,以理性與話術,一一化解對方的刁難,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
身為王者,他一直都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很少流露出自己的情緒。
但家人是特彆的。
如果是一般人,麵對常年身居高位,威嚴滿滿的昊陽王,聽到對方的厲聲喝罵已經方寸大亂,不過黑袍人並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