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霍從野還想摟著顧若溪睡,被她趕去了二樓客房。本來他說什麼也不肯走的,可顧若溪睜著滿含淚水的美眸,欲泣若泣地控訴他。
“你就是要這麼糟踐我嗎?我們連證都沒領,你就差把那層膜給我捅破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不自重不自愛的女孩子嗎?”
霍從野聽得心都要碎了,連忙抱住她安撫道:“我是太喜歡若若了,喜歡到每一秒都不想和若若分開,時時刻刻想靠近,想貼緊,在我心裡,若若是最純潔無瑕的女孩兒,我把你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如果你要看我的心,我會二話不說就把它挖出來給你!”
顧若溪在他的胸前把眼淚擦乾,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他趕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霍從野難得地敲了房門,安分地等顧若溪來開門。
“若若,我接到部隊的緊急通知,臨時要去支援一個任務,就在隔壁市,不遠,歸期未定。但是我跟你保證,絕對會在我們的訂婚宴之前回來的。”
霍從野的語氣雖然堅定,但是心裡卻有些慌張,他總覺得,這一去,會失去些什麼。
往後的很多年,他時常會夢到這一刻,夢裡另一個自己一直在瘋狂地在他耳邊喊:“彆去!不要去!”。但夢的最後自己總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口。
然後驚醒過來,這時的他總會第一時間摸索身邊的可人兒是否還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緊緊摟住失而複得的珍寶,再也不敢入睡。
霍從野走後的第三天,霍父霍文博回來了。本來說好是霍母回來,但是她的實驗有了重大的突破,不得不留在基地作進一步的研發。
而跟著霍父前後腳回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她一進門,就熱絡地喊“爺爺、奶奶”,隨後親親熱熱地挽上霍奶奶的手,倒像是正經的親孫女。
“這是你張姨的女兒,孟雪菲,在京市軍區當護士,你可以喊她姐姐,她比你大個幾歲。”
霍奶奶跟顧若溪介紹著,孟雪菲二十五歲了,還未嫁人。
顧若溪乖乖地喊了一聲“雪菲姐”,孟雪菲看她的眼神有幾分凝滯,忽而揚起一個笑,熱絡地抓著她的手誇讚她漂亮。
“文博,第一次見麵見你顧伯父,快敬他一杯。”飯桌上,霍老爺子看著熱熱鬨鬨的一桌人,爽朗大笑。
“顧伯父、伯母好,小侄敬您和伯母一杯,不好意思,工作上實在走不開,這次去提親我和阿野的母親都沒能出席,在這兒給你們賠不是了。”霍文博舉著酒杯,一飲而儘。
“文博你言重了,你們的工作對國家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富國強兵全靠你們的研究啊!我們怎麼會怪罪呢?”
幾杯酒下肚後,飯桌上的氣氛熱絡起來,孟雪菲和張春芳也一起上桌吃飯,不過並不隨意插話。
顧若溪習慣睡前喝一杯牛奶,半夜,她下來廚房衝奶粉的時候,聽到張春華的房間裡,倆母女在小聲爭吵。
“霍從野已經被那個狐狸精迷住了,你還要等他多久?你已經25了,再等下去是想一輩子當老姑娘嗎?!”
“媽,可是明明是顧奶奶跟我說,長大了要我給霍大哥當媳婦兒的,明明是她先說的呀,嗚嗚嗚~~~”
“而且,媽,他還要了我的身子,我,我以後還能嫁給誰,嗚嗚嗚~”
“轟!”
顧若溪隻覺得耳邊屁股炸起一聲驚雷,她反射性地泛起一陣生理性的乾嘔,後麵的內容她也不想聽了,逃也似的往樓上跑去,不在意會不會驚到房間裡說話的母女。
翻滾了一晚上沒睡著的顧若溪早上當然沒有起來吃早餐,主要也是不想看到孟雪菲。
理智上她覺得要調查一下,至少當麵問過霍從野再給人定罪,不是她戀愛腦,而是小說裡電視上,壞人都是故意傳一些假消息讓男女主互相產生誤會的。狗血劇裡男女主之所以能演那麼多集,都是因為沒長嘴。
但是她想到霍從野可是一見麵就在車上對她動手動腳又親又抱,而且他那方麵的技術特彆高超,經驗老道,比看過島國片的她厲害得多。
於是她的內心已經有六分相信孟雪菲的話了,她隻想等著霍從野回來就跟他攤牌,兩人一拍兩散,最好能再給渣男幾巴掌。
至於報複孟雪菲,她沒想過,在她看來,孟雪菲隻是一個愛挖野菜的戀愛腦,這兩個人以後怎麼樣她一點兒都不關心。
連著幾天,顧若溪跟著爺爺奶奶和天天,還加上一個淩雲,幾人幾乎把京市逛了個遍。爬了長城參觀了頤和園又在故宮拍了照,圓滿了。
霍老爺子為了他們遊玩方便,把自己的司機和車都留給了他們。顧若溪感慨,在七零年代居然過上了車接車送的深度遊生活,果然在任何時候,權和錢都是個好東西。金字塔頂端的那些人的享受,從來不會限製於環境。
刻意避開孟雪菲母女倆,顧若溪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她也想明白了,伴侶之間要有最起碼的信任,她會給霍從野一個解釋的機會,讓他當麵跟孟雪菲對質。
還有霍奶奶,她沒忘記孟雪菲說過的,霍奶奶要她當霍從野媳婦兒這件事,她一定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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