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祖孫四人已經回到杏花大隊五天了,顧若溪除了第二天出來送了一下回京的淩雲和淩驍兩兄妹,其餘時間一直都縮在房間不出門,連飯都不出來吃。
齊之雪送飯進去,滿滿一碗進去,滿滿一碗出來送飯進去,看得出來就吃了一兩口。
身為市長秘書,淩驍的假又請得急,艱難地請到了五天假,在京市就用了一天,來回路程三天,就隻在杏花大隊待了一天,就不得不趕回去了。
不過在走之前,淩驍一再跟顧家人強調,他現在是單身,家中父母長輩都很和善,自己妹妹和顧若溪還是好朋友。如果要給顧若溪找對象,一定要優先考慮他,等他回去處理完京市的工作,他會第一時間趕過來陪若溪。
而淩雲還想賴在杏花大隊,美其名曰幫她哥哥哄未來大嫂,被她哥無情得強行帶走了,她已經無故曠工好多天了,再不回去淩母要親自來逮人了。再加上回程路途遙遠,到時候她一個年輕漂亮的孤身一人的女孩子,難保不會被人販子盯上。
“溪溪,外麵陽光很好,你在後麵種的幾棵月季都開花了,你要不要到院子裡坐一下,看看它們?”
齊之雪敲了敲門,小心翼翼地問。
“媽媽,不我想出去。”顧若溪的聲音悶悶的,帶著濃濃的鼻音。
為了看顧她,顧家每天都會留一個大人在家,顧天天也不出去瘋玩了,每天在家守著他姐。
顧景天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平日裡越發沉默,不時無焦距地看著遠方,不知在思索什麼。
“我想帶全家去港城。”
晚上,顧景天坐在床邊的躺椅上,對著坐在床邊疊衣服的顧心如說道。
“什麼?”顧心如沒聽清。
“在京市的時候,我去見了司徒南,他現在在京市軍區總院當院長,他去年因公出差去了港城,遇到了鄭啟。
他告訴我,鄭啟一直在找我們,希望我們能去港城。他在那邊積累了足夠的人脈和財富,我們一過去,他就馬上幫我們把顧氏醫館重新開起來。”
司徒南和鄭啟都是顧景天的得意弟子,在大運動前,他就主動與他們斷了明麵上的聯係。後來鄭啟隨家人一起偷渡到了港城,司徒南家世不凡,靠著精湛的醫術和家人背後的運作,進了部隊當醫生,現在已經是大院長了。
“你又不是他老爹,他為什麼要幫你?”
顧心如可不相信已經十年不見的徒弟會這麼好心。
“怕不是覬覦我們顧氏一族傳下來的秘方吧?!聽說港城那邊的有錢人都喜歡研究養生,我一族傳下來的養生秘方隨便漏一個出去,都夠他賺得個盆滿缽滿了。”更彆說還有一些傳說中能治絕症的神方了。
“不去港城我也想搬家,若溪退婚的事情還沒往外傳,可是總有瞞不下去的那一天,到時候一人一嘴都可以把溪溪淹死。”
顧景天心裡悔恨,但是無濟於事,總得想想補救的辦法。
“先等她心情平複再說吧,按她夢裡的時間軌跡,大運動也快結束了,到時候我們回鬆寧,誰也不會知道她退過婚。”
顧心如雖然這麼安慰顧景天,但是想到孫女這些天的難過,她的心就像堵了一顆大石頭,責怪老頭子吧,也不能改變什麼,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撫好顧若溪。
已經半隻腳踏入黃泉的他們並不覺得退個婚有什麼,但是十八歲的顧若溪卻不一樣,她沒有強大到可以承受住周圍的流言蜚語和胡編亂造的謠言。
而已經在房間裡躲了好些天的顧若溪,隻是在哀悼自己兩輩子的初戀。
不可否認剛開始的她對霍從野存在利用的心思,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霍從野事事以她為先,句句有回應,把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再加上長相性格都踩在自己的特殊癖好上,顧若溪早就喜歡上了他,不然也不會任他對自己做那些親密的事。
而如果不喜歡,麵對他的背刺,她隻會覺得憤怒,不會難過。
網友們說得對,絕情斷欲搞事業,不婚不育保平安。大女人就不應該沉溺於凡人的情情愛愛,不信你看那些個有錢有勢的老男人,哪個不是升官發財死老婆的踐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