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讓左青將藥暫時倒進口杯裡,翻過包藥的紙。、2d”
“看到這些字了嗎?一次一丸,一天兩次。我自己寫的。”
顧若溪給在場的人都看過一遍紙上的字。
“這個o代表的是丸類藥物,片劑我寫的是‘!’。”
顧若溪拿出筆,在筆記本上畫了個感歎號。
“我記得非常清楚,我跟你說,一次一顆丸,開水送服,一天兩次。”
“如果我拿的是片劑給你,我會跟你說‘一次一片’。”
顧若溪一字一頓,看著床上眼神閃躲的林秀英。
“你個小丫頭片子!就是你拿錯藥了!醫生給開的藥丸你給拿錯成了彆的藥片,你寫在紙上說是藥丸有什麼用,這怎麼能證明你給對藥了!”
錢老太錢老太雙手抬起就要衝向顧若溪,被陳思文眼疾手快地擒住胳膊。她微微佝僂的身軀因憤怒劇烈顫抖,唾沫星子飛濺。
顧若溪臉色煞白,往後踉蹌半步,指尖攥緊了筆記本,指節泛白。
陳思文用力按住錢老太掙紮的手臂,額角青筋微微凸起,高聲喝道:“冷靜!這麼鬨解決不了問題!”
錢老太充耳不聞,雙腳在地麵亂蹬,鞋跟與黃土地麵碰撞,揚起一陣塵土,聲嘶力竭地叫嚷:“你們賠我的大孫子!反正我不管!今天必須賠錢!”
眾人這時也終於意識到了,這老太鬨騰的目的,就是為了錢而已。
“彆吵了!我先看看病人!”
顧鬆柏平時溫潤的聲音現下冰冷沉穩,他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信步上前。
他彎著腰,修長的手指精準地搭上林秀英的手腕,林秀英躺在床上,眼神遊移不定,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閃爍。片刻後,顧鬆柏眉頭緊皺。
“之雪,來一下。”
顧鬆柏站直身子,轉身招呼齊之雪過來一起幫忙。
左青之前是護士,也一起上前,幾人將屋內其他人請出去,關上門為林秀英做檢查,錢老太不肯出去,在一旁盯著。
須臾,顧鬆柏去打開了門,將人又放了進來。
“病人下腹間歇性墜痛,我剛按壓她腹部,發現子宮有明顯的收縮跡象,且收縮頻率不規則。同時,病人陰道已經出現少量血性分泌物,這是較為典型的先兆流產症狀。”
左青說完,擰緊眉頭,又近一步解釋道:“從目前情況來看,不容樂觀。必須馬上送到縣城醫院,公社衛生院沒有黃體酮。”
錢老太原本撒潑的勁頭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住,此刻哆哆嗦嗦地湊過來,她沒想到兒媳婦的情況真的這麼嚴重,她隻是想借著見紅這個由頭訛點錢。
“現在馬上送病人去縣城醫院,順便,做個檢測,還我女兒清白。”
顧鬆柏一席話說完,現場沉默一片,什麼檢測?又怎麼了?
“乙烯雌酚是白色的,壽胎丸黑褐色,剛剛包藥的紙上分明染著黑褐色的痕跡,聞其味道,也夾雜著壽胎丸的氣味,這張紙包送到縣裡的醫院檢測,一查就能查得出來包過什麼藥。”
顧鬆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林秀英,林秀英迎著顧鬆柏的目光,臉頰瞬間血色儘失,眼神慌亂地在人群裡遊移,手指不自覺揪緊床單,指節泛白。
錢老太雖沒完全聽懂顧鬆柏的話,但瞧見林秀英的異樣,也隱隱不安,扯著嗓子叫嚷:“彆聽他瞎掰!這小丫頭拿錯藥想害死我孫子,想靠這些鬼話脫罪!”
她猛地跳起來,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妄圖搶奪顧鬆柏手中已經被他裝進密封袋裡的藥紙,陳思文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拉,錢老太踉蹌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打人啦!大家快來看啊,他們為了掩蓋罪行,居然動手打人!”
陳思文冰冷,目光如炬:“妨礙公安辦公,故意毀壞證物,按照法律規定,是要被抓起來判刑的,你是想上看守所走一趟嗎?
不管怎樣,都得把這紙送到縣城醫院檢測。現在趕緊送林秀英去醫院,要是耽誤了病情,誰都擔待不起。”
沙壩大隊的大隊長錢三金這時出了聲:“各位領導,我這就去安排拖拉機,把林知青送到縣醫院去。”
“四叔和建華回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讓開一條路。
“娘!秀英!怎麼了?怎麼了!”
錢建華踉蹌著跑進來,半跪倒在床邊。
他跟他爹在山裡的山塘挑泥,大隊的人跑來說他媳婦兒流產了,他娘去衛生院招了一幫醫院領導和公安過來,嚇得他把腿都軟了,把簸箕一丟半爬半跑著回來。
“兒啊!當家的!你們終於回來了,我們兩個女人在家,要被人欺負死了啊!”錢老太錢看兒子和老伴兒回來了,像是有了主心骨,忙起身告狀。
錢建軍褲腳還沾著山塘的汙泥,手指縫夾著黑泥,古銅色肌膚,國字臉,濃眉大眼,是時下最流行的長相。
此刻他憨厚老實的臉上儘是緊張和惶恐,他顫抖著想伸手去查看床上的林秀芳,碰到被子的那一刹那被她嫌惡地躲開了。
“好了,建華,你媳婦兒見紅了,要馬上送到縣城醫院去保胎,你快收拾收拾,跟著一起去。”
看到錢家的男人們回來了,錢三金鬆了一口氣,抓了個看熱鬨的人讓他去叫大隊的拖拉機手。
陳思文拿出紙袋,將密封包好的藥紙、所有的藥片小心地裝進去,封好帶走。
左青和齊之雪搭了把手,指揮著眾人護著林秀英的下腹,裹著厚厚的棉被將她安全轉移到拖拉機上。
一行人中,顧鬆柏、左青和陳思文跟著錢家人一起去縣城醫院,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陳思文拉上了錢三金一起,有時候,一個大隊長的作用比派出所所長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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