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野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
“伯父,我不可能主動出去公布我們已經退了婚的消息的。”
“嗬!那你還說為了我們溪溪什麼都願意做。”
齊之雪不屑地笑出聲,看向他的眼神略帶諷刺。
霍從野麵對齊之雪的諷刺,卻依舊挺直了脊梁,並未受她輕蔑態度的影響。
“伯母,您要明白,我做的這一切事情,包括我不遠萬裡轉業到這裡,放棄了從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挽回若若為最終目的。
伯父提出這樣的要求,簡直是在我和若若重歸於好的道路上築起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高牆,把所有可能的機會都徹底阻斷了。
我是願意為了取得你們和若若的原諒做任何事情,但是不代表我要主動給外麵的男人騰位置。”
顧鬆柏的臉色一沉,正欲發火,被坐在一旁的顧景天抬手阻止了。
“罷了,我們也不是你的誰,管不了你,但是退婚這個事情,我們家一定會昭告眾人。我們不能讓溪溪一直被這段名存實亡的婚約束縛著,這對她不公平。你既然不願意主動去說,那我們就自己來,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之間再無可能。”
霍從野狠狠攥緊了手掌,指甲陷進肉裡也不覺疼,額頭上青筋微微暴起,內心的不甘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爺爺,您非要做到這麼絕嗎?就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努力挽回?”
他的目光中滿是懇切,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霍團長,不是我們狠心,隻是我們作為家長,隻能去選擇一條對自己孩子傷害最小的路。”
顧景天神色冷峻,語氣不容置疑。
齊之雪再道:“再有一個事,你這房子還沒建好,我們家一個未婚大姑娘,留你住家裡總歸有些不方便,明天我們就幫你在附近找找合適的住處吧。”
“而且,你一個在縣城上班的,跑我們大隊建房子,這不符合規定吧?”
齊之雪麵冷如霜,語帶諷刺地說道。
“伯母,這房子我馬上就能建好,再給我幾天時間就行,我保證好好待著絕對不給家裡添麻煩,等房子一建好馬上就搬走行嗎?”
霍從野挺直了脊背,努力不讓悲傷的情緒外露,隻是一點兒困難,難不倒他的。
“彆再說了,今晚就先住一晚吧,但是明天一定要搬走了,不然我們就幫你找地方搬了。”
齊之雪語氣冷漠地說完,站起身走了,顧鬆柏也跟著媳婦兒回房間了。
“霍團長,隻有我們兩個在了,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什麼任務在身,你才過來這裡?”
顧景天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霍從野。
霍從野眼神一亮,微微垂眸,幾不可聞地對著顧景天點了點頭。
顧景天給了他一個了然的眼神,將他杯子裡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注入新茶水。
夜晚,齊之雪到顧若溪房間陪她聊天。
“人家為了你,連團長都不當了,到這個窮鄉僻壤來,你呢?是怎麼想的?”齊之雪坐在書桌前的凳子上問顧若溪。
顧若溪抱著小抱枕,躺在搖椅上,慢慢悠悠地晃著。
“你真覺得他是為了我來的?”
顧若溪並不覺得這半個月能有多愛,她也隻是難過了幾天,其實上班以後,生活充實了,沒有時間想東想西,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霍從野了。
男人比女人更寡情,看現代那些死了老頭的老太,一般都不會再找,但是反觀沒了老伴兒的老頭,第二個月馬上就到相親角報到了,就算不去相親,也會找個小保姆。
像深情的梁思成,不也在林徽因死後娶了比自己小二十七歲的林洙嘛。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彆的目的?”齊之雪不解。
“我也不懂,但是如果是為了我,放棄大好前途跑過來,那我不敢選他。
如果在一起了,剛開始很甜蜜當然沒有什麼,過了幾年,當初不如他的那些人可能在軍中混得比他位置高得多的時候,你猜他會不會後悔?
即使他本人不後悔,但是身邊一定會一直有聲音逼逼賴賴,說什麼要不是為了那個女人,他現在肯定當上某某長了之類的。
再加上過兩年,那個結束以後,武裝部的力量會被削減,他這個部長到時候不上不下處境很尷尬,在工作中受了氣,回到家難保不會衝我撒氣。
而且到時候他難纏的奶奶,保不齊會直接殺過來,責怪我要原諒他怎麼不早點原諒,非要作天作地把他光明的前途作沒了以後才原諒他。如果我早點原諒他,隨軍跟他過去駐地,那他還是風風光光的團長,過兩年升副旅、旅長,可能後麵還會到大首長。”
顧若溪麵容平靜,語氣平淡地說完,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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