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跟嚴律打了一架,霍從野走到國營飯店的時候,顧若溪一家和畢彥陽前腳剛走。
吃完飯,畢彥陽邀請三人到附近他的一個戰友家中喝茶休憩。
畢彥陽雖然祖籍在揚市,但小時候卻在鬆寧長大,因此幾人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加上畢彥陽除博覽群書、知識淵博,除了在顧若溪麵前不善言辭之外,跟其他人什麼都能說上兩句。
尤其是顧鬆柏,已然將其視為知己,談及興奮處,恨不得認個老弟。
“彥陽,想不到你跟我們家還有這等緣分。”顧鬆柏拍了拍畢彥陽的肩膀,笑著說道。
剛畢彥陽說到自己小時候就是在槐花路上的小洋房長大的,顧家以前的房子就在那兒。
“隻恨小時候沒有經常出去玩兒,不然還能跟若溪一塊玩兒。”
其實畢彥陽想多了,因著畢父外調,他回揚市爺爺奶奶身邊的時候才十二歲,那時候的顧若溪不到兩歲,玩不到一塊兒。
“爸,我們家以前那個房子賣給了誰?”
顧若溪隻知道明年上賤賣還錢去了,但是不知道賣給誰。國,不知道那個房子現在怎麼樣了。”
顧鬆柏有些感慨,從顧心如的父親那一代開始,就在那個房子居住了,對於他們來說,那個房子就是家的記憶。
畢彥陽暗暗記下,回去讓父親查一查找我房子的情況,有機會的話就將其買回來還給顧家。
“彥陽,我們家的事情,就拜托你費心了,隻需要打聽消息就好,千萬不要……”
顧鬆柏話未說完,便被畢彥陽抬手打斷,他目光堅定地看向顧家三人:"顧叔,您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們家是我爺爺的恩人,也是我們全家的恩人,能為顧家分憂是我的榮幸。"
他的視線最後落在顧若溪臉上,又迅速躲開,臉頰微微泛紅,又怕被人察覺,忙端起茶杯輕抿,掩飾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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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從野進了國營飯店,微微轉頭張望,並沒發現顧若溪的身影,他走到點菜台。
“同誌,剛剛顧同誌有來過嗎?”
他知道梁小春認識顧若溪,故而直接問出口。
梁小春原本在拿著蒲扇趕蒼蠅,聽到有些熟悉的低沉男聲,抬頭一看,是和顧若溪來吃過兩次飯的高大男同誌。
“他們剛走不大一會兒,就三五分鐘吧。”
“謝謝。”霍從野點了個頭,轉身就走,忽而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她跟誰來的?”
“就她爸媽,哦還有一個男同誌。”
梁小春脫口而出,又驚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忙閉上了嘴,不過她心想,中午午餐時的情形看起來像是那個男同誌請顧家人吃飯,和顧若溪並無太深的關係。
“那個同誌,你可彆誤會,是那位男同誌請顧醫生一家吃飯。”
梁小春看著臉色愈發深沉的霍從野,急忙出口解釋。
霍從野隻是點頭禮貌回應,沉著臉往外走,高大寬闊的背影散發著一股子蕭煞之氣。
霍從野提著餐盒回到衛生院,走遍三人的辦公室都沒發現蹤影,收費員也說顧醫生一家還沒回來,還說早上有個男同誌來找顧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