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
好吧,用不上的知識又增加了一個。
“若若累不累,老公先抱著洗個澡,休息一下睡個午覺。”
霍從野直接熊抱起她,走進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掩蓋住了一聲聲令人耳紅心跳的吟啼……
等她再醒過來,床上已經沒了男人的蹤影,臥房外麵的小客廳小聲的交談聲從虛掩著的房門傳進來。
顧若溪起床,擰開了床頭櫃上的石英青銅台燈。
“小寶醒了?”
一直注意著臥房的動靜的男人揮退了楊建軍,走進房間,連人帶被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嗯~”
許是剛睡醒,她的語氣有些懨懨,埋首進他的胸膛,磨蹭了兩下,打了個哈欠。
“餐廳送了糖水和茶點過來,還用熱水溫著,老公抱著去吃一點兒好嗎?”
霍從野的聲音輕柔,語氣繾綣。
“老公,我吃好了。”
顧若溪軟軟糯糯道,背靠著男人厚實的胸膛,被喂了一碗焦糖布丁,顧若溪便搖搖頭說不吃了。
“我的寶兒真乖,等會兒老公帶寶兒去逛街。”
低頭輕吻懷中的人兒柔軟的發頂,霍從野抱起人回了臥室。
收拾一番後,半摟著下了樓。
中午是坐車過來的,顧若溪這時才有空仔細打量招待所外麵的街道。
招待所位於鬆寧市的郊區,靠近華東軍區的營區。
梧桐樹的葉子早已凋零殆儘,光禿禿的枝椏在鉛灰色的天空下交織成一張密網,寒風穿梭其中,發出嗚咽的低吟。
街道兩旁是斑駁的石庫門建築,牆麵爬滿了歲月的痕跡,磚縫裡鑽出幾株枯黃的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
牆皮大片剝落,露出底下暗紅的磚塊,仿佛老人皸裂的皮膚。
褪色的標語還依稀可見,紅漆在雨水衝刷下變得模糊不清,歪斜地貼在牆麵上。
路麵是排列整齊的青石板,積著薄薄一層枯黃的落葉,被行人踩過時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偶爾駛過一輛二八自行車,鏈條的“哢嗒”聲和鈴鐺的“叮鈴”聲打破街道的寂靜,騎車人裹著洗得發白的藍布棉襖,脖頸圍著灰撲撲的圍巾,匆匆消失在巷子儘頭。
街邊零星分布著幾家國營小店,歪斜的木質招牌上,“副食店”“日雜鋪”的字樣蒙著一層灰。
櫥窗裡陳列的商品寥寥無幾,玻璃上凝著薄薄的水霧。店門口掛著的塑料簾子被風吹得嘩啦作響,裡麵偶爾傳出算盤珠子碰撞的清脆聲。
“這是江東嗎?”
顧若溪望著蕭條一片的街道,有些懷疑自己來了個假的鬆寧。
“嗯,我們開車過橋到西麵去,那邊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