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母女倆送回賓館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
齊之雪讓女兒先去新的房間,她和服務員到嚴律的房間看他。
嚴律傍晚的時候酒就醒了,對於何晴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動,他已經動了整治的心。
“雪姨,謝謝,本來今天功臣是你和若溪,都被我給毀了,我不應該喝那麼多酒的。”
“這沒什麼,我們都是為了社會主義做事業,沒有什麼功臣不功臣。
倒是你自己,可長點兒心吧,不喜歡人家姑娘就離遠一點,不然白白被設計。”
齊之雪當他是半個兒子,才更氣憤何晴做的事,現下也是苦口婆心不留情麵地教育道。
說到這個,嚴律就抱冤叫屈。
“我遠離了的,而且我明確說了我不可能會看上她,誰知道她這麼不要臉,那麼多人的情況下就撲上來。
還好我躲得快,不然清白就保不住了。”
嚴律也是看多了在農村裡,牽個手被人看到都要結婚,更何況是摟在一起。
彆說他是受害者,gh可不管這些,一舉報亂搞男女關係一個準。
雖然他家後麵可以擺平,但是也很膈應人。
“回去以後,我會撤了她的職,他哥何大山降職去接他的位置,從縣廠裡調一個人過去全麵接管一分廠。
嗬,要不這麼做,這兩兄妹還真當這廠子是他們何家的了。”
嚴律臉色不虞,英俊的臉上痞氣十足,他本就不是什麼良善的人,惹到他,算踢到鐵板了。
回去的路上,嚴律從商務局向秦美華借了兩個人,名為調研實為看管著何晴安全回到家裡,隻要不是出差出了事,那以後的事可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就這樣,何晴的位置變成了陳星耀的,情敵見麵,磁場天然就不對付。
陳星耀一眼就看不爽嚴律,看到他跑上跑下接熱水買飯,他也跟著搶著去,尤其是在誰陪顧若溪上廁所這個問題上,爭得麵紅耳赤。
最後顧若溪是紅著臉被兩個男人護在中間去的廁所。
“你們兩個不要說話,再說話就出去。”
在兩個男人又在互相嗆聲的時候,顧若溪臉色一冷,把手裡的書重重拍在桌子上。
“姐姐,都是他跟我吵,我馬上閉嘴,我才不跟這個老男人一般見識。
哼,我姐姐讓我不要和你吵架,我聽話。”
陳星耀茶言茶語道,還白了嚴律一眼,最後殷勤地給顧若溪遞蜂蜜水。
嚴律沒有遇到過男綠茶,直男被氣得都發抖了。
但是他懂舉一反三,看到陳星耀的做派顧若溪並不反感,他也學著軟下聲音。
“若溪對不起,我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孩兒計較什麼呢,你說對吧。
我上車的時候買了糖水罐頭,我開給你吃。”
嚴律打開包,拿出黃桃罐頭,用提前備好的竹簽,放到乾淨的飯盒裡,遞給齊之雪和顧若溪。
“小弟弟,你也來一口吧,你們小孩子最喜歡吃這東西了。”
此時輪到陳星耀氣壞了,這個學人精!
不過他還是接過黃桃,惡狠狠地咬一口。
回去的路程雖然多了一個吵吵鬨鬨的陳星耀,但是少了個一直散發陰鬱之氣的何晴,氛圍好多了。
火車終於到了蘇市,思念成疾的霍從野早就等在站台上。
顧若溪剛一下車,就被擁到一個熟悉的懷抱。
霍從野克製地抱了幾秒,而後放開,轉而牽住她的手。
“媽,路上辛苦了。”
他轉身,笑著要接過齊之雪手上的東西,齊之雪擺擺手。
陳星耀提著大包小包才下了火車,就看到顧若溪被個極為高大的男人牽著手,舉止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