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根自從被抓後,就一言不發,水不喝,飯也不吃,鬨起了絕食。
霍從野知道後,交代不用管,水也不用給,就這麼晾著他。
李四根的生平很簡單,出生在炮火連天的年代,六歲時父母親人全都不在了,在福利院長大,新華國成立以後,當過環衛工人,學過木匠,最後撿了漏當上了廢品回收站的正式工人。
至於為什麼一直不結婚,和他自身有關,他生下來就有嚴重的脊柱側彎,俗稱羅鍋。
“霍局,問到了,那四個情夫,確實和李四根有交集。”
秦朝陽腳步匆匆,快步走進霍從野的辦公室。
“李四根明明是個正式工人,每個月工資幾十塊,而且他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按理說不應該住在棚戶區,還是那麼一間小破屋。
原來,他平時愛好賭博,工資都不夠他輸的,沒錢的情況下,他就琢磨起了歪門邪道。
那幾個男人也是賭鬼,十賭九輸,他們自然也是缺錢的,那李四根找上他們,說要合夥搞點錢花花,幾人就這麼一拍即合,乾起了倒賣國家財產的勾當。
百貨大樓的,家具廠的,紡織廠的,鋼鐵廠的,每個人都利用職務的便利,偷盜公家的財物,而李四根就是負責銷贓的。
彆看這李四根其貌不揚,但是他早些年幫過蘇市的黑市二把手,和黑市有這麼一層關係,所以銷贓進行得很順利。
那後來鬨掰原因,霍局應該也猜得出,分贓不均。
幾人覺得自己承受巨大的風險把東西偷出來,應該拿更多,而李四根覺得沒有自己,他們的東西根本沒處可去,更彆談賣高價了。”
“那他殺了那四個人就好了,為什麼要殺那些人的姘頭?”
顧若溪今天也來上班了,聞言有些愣,這幾個死者不是無妄之災嘛。
“這,”秦朝陽也不太懂,“隻能問他自己了。”
“霍局,您打算什麼時候去審人呀?”
顧若溪轉頭,狡黠地看著霍從野。
男人故意板起臉看她,但是眼底的寵溺表露無疑。
“晚上吧,老秦,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霍從野對秦朝陽道。
“是不是準備可以結案了?”顧若溪仰頭問。
秦朝陽一走,她就被男人一把拉了過去,坐到他懷裡,禁錮著。
“證據鏈都完整了,殺人動機也有,審訊筆錄就不那麼重要了,不過我今晚還是要親自去審一審,寶寶到時候和媽好好呆在家裡,彆亂跑知道嗎?”
霍從野心裡有些慌,連環殺人案的凶手是有影子了,而關於巷子裡那兩條人命,還沒找到任何線索呢!
“知道的啦。”
顧若溪答應得很乾脆,她也很怕死的,更不是主動找事,隨便亂跑,沒有腦子的洋柿子女主。.
…………
“啪!”
霍從野把工具包丟在麵前的桌麵上,冷冷地看著對麵佝僂著背的瘦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