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溪靠在椅背上,胃裡的翻騰稍緩,眼淚卻還在無聲地掉。
正這時,小陳端著溫水和一小碟蜜餞跑了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局長,夫人,您先用著。”
放完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霍從野拿起水杯,試了試水溫,才遞到顧若溪嘴邊,“乖乖,喝點水,潤潤嗓子。”
顧若溪沒動,隻淚眼婆娑地看著他。
霍從野心一揪,拿起一顆話梅,遞到她唇邊,聲音放得極柔,“嘗嘗這個,酸溜溜的,能壓一壓惡心。”
顧若溪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張口含住了。
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開,胃裡的不適果然減輕了些。
看現場氣氛和緩了些,霍從野彎腰打橫抱起顧若溪。
“爺爺奶奶,先回家吧。”
“不回家!我不要回去!”
聽到這話,本來已經平靜下來的顧若溪,雙腿晃動掙紮著就要下來。
霍從野手臂收得更緊,低頭看她泛紅的眼角,聲音壓得低啞:“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嗯?”
顧若溪掙紮的動作一頓,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你還要繼續裝糊塗嗎?那個女人怎麼回事?”
霍從野眉頭微蹙,抱著她的手臂卻沒鬆,眼底浮起真切的茫然,“哪個女人?”
“那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
“紅色裙子?”
霍從野眉峰擰得更緊,抱著她的手無意識地收緊了些,“最近接觸的人裡,沒誰穿紅裙子啊。”
顧若溪被他這副全然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堵得胸口發悶,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你還要裝糊塗是嗎?那個臉白白的,下巴有顆痣,紮著麻花辮,穿著紅色裙子的女人。”
看到顧若溪說出那麼多特征,霍爺爺臉色愈發震怒。
“霍從野!我霍家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混賬東西!溪溪懷著孕,你在外頭招惹些不三不四的人,還敢瞞著掖著?那姑娘的模樣都被溪溪看得一清二楚,你還想抵賴?”
他指著霍從野的鼻子,氣得手都直發抖,一旁的霍奶奶忙上前扶住他,順著他的背。
霍從野被罵得一愣,“爺爺,我真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溪溪說的人,我壓根沒印象。”
“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媳婦兒的事。”
如果不是抱著顧若溪,他都要舉起手指了。
顧奶奶在一旁緩過神,“先彆急。從野不是那沒分寸的孩子,溪溪,你倒是仔細說說,你在哪裡看到的女人,他們又做了什麼?”
顧若溪吸了吸鼻子,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滾,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就,就在這個辦公室裡,她摟著霍從野,回頭衝我挑釁地笑,我看得真真切切。”
“反了!反了天了!”
霍爺爺聽完這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抓起手邊的拐杖就往霍從野那邊衝,“都挑釁到正主麵前來了!我今天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霍奶奶在後麵拉都拉不住,急得直跺腳,“老頭子!你慢點!彆嚇著溪溪!”
“從野,你快放下若溪!”霍奶奶大喊道。
霍從野眼疾手快,抱著顧若溪往後退了兩大步。
他眉頭緊鎖,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急意:“乖乖,我冤枉啊!我……”
他急得額角都冒了汗,低頭看著懷裡人蒼白的臉,聲音都帶了顫,
“我的辦公室什麼時候來過彆的女人?你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哪次不是小陳在外麵守著?誰能溜進來摟我?”
“就昨天!”
顧若溪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執拗,“昨天下午三點,我在家無聊了,就來找你,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麵有女人的笑聲,推門進去就看見你和她摟在一起,她還衝我笑!”
霍從野一愣,隨即更急了。
“昨天下午三點我在開黨組會!整個班子的人都能作證,怎麼可能在辦公室?”
他抓著顧若溪的手,指腹摩挲著她冰涼的指尖,“乖乖,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時間了?或者……看錯地方了?”
“溪溪,你昨天下午出門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顧奶奶疑惑問道。
霍爺爺和霍奶奶對視一眼,眼底的疑惑也不少。
“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叫莫雪蓮,她說她叫莫雪蓮。”
顧若溪沒有回答奶奶,而是抬眼定定地看著霍從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砸在他手背上,燙得他心頭發緊。
霍從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抱著她的手臂驟然收緊,眼底翻湧著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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