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野猛地抬頭,像瘋了一樣衝過去,一把奪過信封,指尖因為用力而發顫,連拆封的動作都帶著慌亂。
信紙被他扯得邊角發皺,顧若溪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時,他的呼吸驟然停滯。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心裡藏著那樣深的溝壑。
從前我以為,我們之間的心動、妥協與相守,是水到渠成的緣分。
可直到真相攤開,我才發現,很多我以為的“巧合”,都是你精心布下的局。
你藏著的心思,深到我從未觸碰到分毫。我甚至不敢相信,那個會在深夜給我煮薑湯、會抱著牛牛哼搖籃曲的人,能為了得到我,用儘那樣複雜的手段。
那是我的父親,你都可以狠得下心去對付!
現在的你,讓我覺得好陌生。陌生到我開始害怕。
今天你能用手段把我留在身邊,若有一天這份愛淡了、沒了,是不是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將我推開,甚至讓我無處可退?
我需要一點時間,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想想我們這段從“謊言”開始的關係,到底有沒有真心能抵過過往的芥蒂。
也想想,我能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毫無保留地信任你。
彆找我,等我想清楚了,會主動聯係你。”
短短幾行字,霍從野反複看了三遍,眼底的偏執一點點被恐慌吞噬。
他盯著“彆找我”三個字,瞳孔驟然收縮,剛才還強撐的冷靜徹底碎成齏粉。
顧若溪的這一走,讓全家都慌了起來。
她去了哪裡,和誰,安不安全,這些,全家人一概不知。
霍從野衝了出去,顧不得挨打的滿身狼狽,直接開車回局裡,召集人員調查她的去向。
霍爺爺也馬上派人,搜尋她的蹤跡。
顧爺爺和顧奶奶,則是打電話聯係老友,看顧若溪有沒有找他們的孫子孫女。
顧父顧母顧不得牛牛,把他給了霍母,急急忙忙跑回老宅,看她在不在那裡。
一直到晚上,沒有一個人找得到顧若溪的蹤影,連去向都不知。
客廳裡的時鐘滴答作響,夜色漸深,暖黃的燈光卻照不進半點暖意。
顧奶奶坐在沙發上,手裡攥著顧若溪常穿的外套,眼眶通紅。
她很自責,知道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她沒想著先去看看孫女的情況,反而是急著幫兒子出氣。
所有人都圍在一起討伐霍從野,卻沒人去關注到,顧若溪居然不在。
更忘記了,其實她也是受害者。
顧爺爺拍著她的背歎氣,語氣裡滿是自責,“是我沒考慮周全,溪溪心裡本就委屈,我們還沒好好跟她聊聊,讓她一個人憋著情緒走了。”
霍母也紅著眼圈,小聲念叨:“早知道我就跟著她了,哪怕遠遠看著,也能知道她安不安全……”
霍從野坐在沙發上,雙手撐在膝上,通紅的眼尾泛著血絲,像是被揉碎的朱砂,死死盯著窗外漆黑的夜色。
那雙眼從前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桀驁,此刻卻盛滿了滔天的恐慌與悔恨,連帶著瞳孔都縮得發緊,仿佛要將夜色看穿,從無邊黑暗裡揪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今天發動了局裡和派出所的同誌找了一整天,火車站沒有她的出行記錄,四個汽車站的工作人員都說今天沒見過這個亮眼的漂亮姑娘……
相熟的同學朋友家也全部都去了,翻遍了大半個鬆寧市,硬是沒有一丁點兒她的蹤影。
“都怪我……”
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得像被碾碎的玻璃,“是我用手段騙了她,是我讓她覺得陌生害怕,是我把她逼走的……”
他抬手狠狠捶了下地麵,指節瞬間紅腫,卻像感覺不到疼,“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就跟著她一起……”
話沒說完,他猛地蹲下身,雙手死死抓著頭發,肩膀劇烈顫抖。
平日裡的桀驁和偏執全沒了蹤影,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被這無邊的自責和擔憂吞沒。
“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若溪找回來!”
霍爺爺拄著拐杖站起身,目光沉沉掃過客廳裡焦灼的眾人。
“從野,你立刻讓底下的人擴大搜索範圍,把溪溪常去的舊地、交好的朋友都排查一遍。”
“老顧,你聯係下溪溪的閨蜜林薇,女孩子心思近,說不定溪溪跟她透了口風。我們兩邊分頭找,多個人多份力。”
安排完,他才轉向還僵在原地的霍從野,語氣裡添了幾分凝重。
“你也彆在這垮著!現在不是你自責的時候,若溪一個人在外頭,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你是她丈夫,得拿出點擔當來,把人平平安安找回來,比在這掉眼淚有用!”
“好,隻要她能平安回來,不管她做什麼決定,哪怕是想跟我離婚,我也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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