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的消息帶著小狗白金趴在狗窩上的照片。
【小白榆啊,你家白金可乖了。昨天給它倒的狗糧吃得乾乾淨淨,一點沒剩,比我家那隻挑食的貓省心多了。】
【就是昨天晚上我加班回來太晚,實在沒力氣遛它,委屈得在門口扒了半天門,可憐兮兮的。】
【不過我跟它說了,今天吃完晚飯就帶它去公園跑上兩圈,這會正趴在腳墊上打盹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正在養精蓄銳,等會兒好撒歡兒。】
陳白榆看著照片裡白金那圓滾滾的身子,爪子還搭在一個玩具球上,尾巴繞了個圈,確實乖得很。
他一開始並不喜歡狗。
甚至說是有些害怕狗的。
但是獨在異鄉為異客的時候,有隻狗作陪是真的感覺不一樣的。
陳白榆仍然記得當初。
自己剛畢業被黑中介用各種理由千裡迢迢騙來四川,苦哈哈的在工廠裡打了兩個月螺絲之後幡然醒悟。
想要回家卻又不想說出自己被騙。
於是他狠狠心用剩下的錢續約了半年的出租屋,直接閉關重操起在大學時期偶爾做一會的網文舊業。
當時的他真的很孤獨。
有種世界孤立他的感覺。
直到在菜場和某隻剛斷奶的小狗崽子看對上了眼。
然後,他的生活開始有了色彩。
一把屎一把尿將小狗帶大的同時,也用兩年的時間寫出了一點名堂,讓自己的生活才真正稱得上是生活。
所以。
白金對他的意義確實不一樣。
隻是看著張阿姨發來的照片,他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想起出發前給白金收拾窩時,這家夥還抱著他的褲腿撒嬌。
他忍不住輕笑著回了條信息:“麻煩張阿姨了,它要是鬨脾氣您儘管說,回頭我帶點零食賠罪。”
發完這些,對麵沒立即回應。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阿姨正在吃飯,或者說已經出門遛狗了。
不過不管白金鬨不鬨脾氣。
陳白榆都是打算回去給張阿姨帶點零食以及禮物的。
對於張阿姨能夠幫忙照顧白金,他是抱著十萬分的感謝態度的,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很輕鬆簡單的活。
發完信息後又過了好一會。
差不多臨近六點半的時候。
陳白榆看到有許多並沒有穿製服的便衣開始圍著國旗附近站崗。
他們沒有穿製服,但是每個人都背著個小皮包在腰間,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國旗台子周圍一圈。
這讓陳白榆的目光下意識看過去。
是槍麼?
這是他看到便衣腰間皮包之後下意識的想法。
彆說他已經獲得係統了,就算是曾經的他看到這些便衣,第一反應也會好奇包裡是不是槍。
基本上沒有男孩會不好奇槍。
這是根植於基因深處的對於絕對力量的向往。
尤其是他這種長這麼大,卻隻在武裝押運的武警身上見過槍,其他時候包括軍訓在內都沒摸過真槍的孩子。
真想衝過去打開來看看啊……
突如其來的想法隻維持了一瞬間,就立馬又壓了下去。
和昨晚被警察查的時候一樣的感受。
就和家裡有液壓機,然後就隻剩下液壓機了似的道理。
他手裡有錘子,看什麼都像釘子。
這種想法出現很正常,不過他足夠冷靜去控製住自己。
皮包裡很可能是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