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是一個新興家族,其於百餘年前興起。
族中,現有著一位肉身境大圓滿修士坐鎮。
其實力在白河縣僅次於九大家族。
不,現在是八大家族了。
江家的大本營在白河縣東南方向的祈山鎮。
時值黃昏,夕陽西下。
江家大門前,兩個守衛負手跨立,目不斜視,幾個家仆慢悠悠的打掃著朱門前的落葉。
一個中年模樣的乞丐一瘸一拐的靠近了江府。
一名守衛看到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的乞丐,眼中露出了一絲厭惡。
連忙上前,皺了皺眉道:“站住,這裡是江家,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乞丐跪在地上一臉哀求道:“大哥,行行好吧,我已經幾天沒吃飯了。”
說完,便一把拽住了守衛的袖子。
守衛正欲發作,卻發現手裡被塞進了一個觸感冰涼的東西。
攤開手一看,是一枚造型精美,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玉佩。
“這位大哥,拿著這枚玉佩,去通報你們家主,就說故人求見,他一定會見我的。”
守衛麵露為難之色,但看著乞丐那信誓旦旦的眼神。
終究還是咬牙點了點頭,隻是又說了一句:“你站在這不要動,我這就進去稟報家主,若是發現你誆騙於我,定讓你沒好果子吃。”
說完,便向同伴使了個眼色,示意同伴看住他,同伴心領神會。
“有勞守衛大哥了。”
乞丐一臉客氣的道。
說完,便斜倚在了朱門前那血紅色的梁柱上,閉目休息。
江家家主大院內。
家主江成河正在處理族中的瑣事。
忽然,守衛來報,說一個乞丐拿著信物說是自己的故人要求見於他。
江成河頓感疑惑。
在他印象中,可沒有這樣一位乞丐故人。
但在看到守衛遞上來的信物玉佩時,臉色卻是猛的一變。
他壓低了聲音道:“你去將人請進來,不得怠慢。”
守衛點了點頭,看家主如此鄭重的模樣,心中暗自慶幸剛才沒有得罪那個乞丐。
很快......
中年乞丐便被守衛帶到了江成河的書房,守衛掩上了房門恭敬的退了出去。
待門關上後。
江成河才開口道:“兄長,為何這副乞丐打扮?”
這乞丐不是彆人,正是蘇家最後一位長老蘇穹。
蘇穹歎了一口氣道:“躲避李家的搜捕,不得已而為之。”
江成河沉默了。
半天後,才乾巴巴的道:“蘇家的事我聽說了,兄長,請節哀。”
蘇穹一臉悲憤,咬牙切齒道:“節哀?如何節哀,蘇家滿門慘死,隻剩寥寥數人苟活,我隻恨自己無能,不能為家族報此血仇。”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蘇家還有血脈延續,必有席卷重來的一天。”
江成河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如此安慰道。
蘇穹卻是搖了搖頭:“妹婿,我此行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蘇穹之胞妹嫁給了江成河為妻,是故,稱呼其妹婿。
“兄長請說,但凡有我江家幫的上忙的地方,必定儘心儘力。”
江成河拍著胸脯道。
“李家現在封鎖了四方要道,布下了天羅地網,我想請你幫忙送我們離開白河縣。”
江成河聞言,不禁麵露難色。
蘇穹見狀,急忙道:“妹婿,還請看在月兒的麵子上,保下我蘇家的最後幾絲血脈吧,”
話罷,在江成河錯愕的眼神中,蘇穹竟直直的跪了下去。
江成河回過神來,連忙想將蘇穹扶起,卻是撼動不得分毫。
“兄長,你這是乾什麼?折煞我也,折煞我也!”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蘇穹虎目含淚道。
良久.....
江成河深深的歎了口氣,神情有些無奈的道:“也罷,兄長你先起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蘇穹大喜過望,連忙道:“多謝妹婿,今天的大恩大德,來日,必定相報。”
“說什麼報答之恩,隻要你以後不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就可以了,現在的李家,我江家得罪不起,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江成河語氣幽幽的道。
蘇穹這才站起身來。
江成河又道:“明天早上我江家有一批貨物,要送往府城,屆時,便委屈兄長你們喬裝成我江家的商隊護衛,蒙混過關。”
蘇穹想了想,覺得江成河的這個法子不錯。
當即點頭同意。
“那明天就有勞妹婿了。”
二人敲定了主意,卻不知,隔牆有耳。
房間外,一個人影悄然離開。
.......
“你說的可是真的?”
一處大宅子內,一個中年人一臉震驚的道。
“二爺,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的。”
被稱作二爺的中年人狠狠的一拍大腿,高呼道:“大哥糊塗啊!這不是惹火上身嗎,現在誰不知道李家的聲勢如日中天,幫助蘇家餘孽,不就等於跟李家作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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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報信之人臉色一白,他想到了與李家作對的最終似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當即道:“二爺,那我們得阻止家主啊,不然我江家可就危險了。”
中年人搖了搖頭:“整個江家誰不知道我那好大哥的性子倔,他打定的主意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我們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大爺讓我江家陷入險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