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武遇到了不少熟人,李武熱情的和他們打著招呼。
“成高叔!”
“江峰伯伯!”
“嬸子!”
......
李武離家已經三年多快四年了,李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導致,他的那些叔伯們一時間都有些沒認出來。
看著那小山般的背影...
一位李家鎮鎮民疑惑道:“這誰啊,生的真是高大威猛!”
“看上去有些眼熟...”
“這孩子,怎麼有點像鎮長家的小子?”
“不是有點像,這孩子就是鎮長家的小子——李武!”有人認出了李武來,驚呼道。
“還真是李武,差點沒認出來了,和小時候差距太大了!”
“這小子,可是出息了,三年前的新血大會,被檢測出了九品天賦,然後被主族帶回了青楓穀,從那以後,鎮長每天都是樂嗬嗬的。”
“這誰不樂嗬,咱李家鎮人的根,都在那。”
“是啊,李武這小子,真是給鎮長長臉了。”
一位鎮民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遺憾:“可惜我家小子天賦太差了,不能被主族選中,光宗耀祖。”
“沒辦法,有些東西是生來注定的!”
那鎮民梗著脖子反駁道:“誰說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我這就回去找我家婆娘,再生個七個八個的!”
眾人聞言,頓時哄笑了起來。
一時間,歡聲笑語,絡繹不絕。
李武聽著身後傳來的笑聲,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
終於,走到了街道的儘頭,他也來到了家門口,看著那扇熟悉的朱漆銅首大門,大門上,還殘留著他兒時刻下的幾道劃痕。
為此,他可沒少挨他老爹的打。
正所謂,近鄉情怯,到了家門口了,李武心中竟有些忐忑。
李武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後,抬手扣著銅首,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啊?”院子內,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大門被打開,一個穿著布衣,麵容蒼老的老者從大門內走了出來。
看著這張有些陌生的麵孔,有些老眼昏花的老者疑惑道:“小哥,你是?”
李武隻覺得鼻子一酸:“李伯,是我啊,我是小武!”
李伯是李家的老仆,幼年之時,父親忙於鎮務,母親則操持家務,李武童年大多是由李伯陪伴度過的。
“少爺?”
李伯失聲道。
他走近了前來,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李武,渾濁的眼中漸漸露出驚喜之色:“大少爺,真是大少爺!幾年不見,都已經這麼高了,我都認不出你了。”
李武聲音有些哽咽:“李伯,是我,我回來了。”
李伯激動的手都在發抖,他直接拉著李武的手往院子裡走,並一邊大聲嚷嚷道:“老爺,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話音未落,一個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穿著黃色襦裙,麵容姣好的婦人從裡屋內跑了出來。
她看著李武,捂著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娘!”
看著那婦人,李武紅了眼睛。
“是小武!”
婦人疾跑了過來,一把將李武摟入懷中,聲音哽咽:“小武,你可算回來了,想死娘了!”
“娘,我回來了,我也想您!”李武緊緊的抱住母親。
“我的兒長高了,也長大了。”
“咳咳...咳咳...”
一道輕咳聲從二人身後傳來。
李武和母親鬆開擁抱,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位身材魁梧、麵容威嚴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李武。
他便是李武的父親,李家鎮的鎮長,李鎮山。
“爹!”
李武喊了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期待。
在他印象中,他的父親對他是最嚴厲的了。
“你不好好在族地修行,怎麼跑回家了。”果不其然,李鎮山沉聲質問道。
李武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婦人見狀,連忙走了過去拉了拉李鎮山的袖子,柔聲說道:“當家的,小武八歲就離了家,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彆板著臉了。”
說完,他又看向李武:“小武,彆跟你爹一般見識,你還不知道你爹嘛,就是這副死樣子。”
李鎮山瞪大了眼,似乎是想反駁,但看到妻子那略帶責備的眼神,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
他又輕咳了一聲,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既然回來了,就好好休息幾天吧,不過,修行之事不可懈怠,過幾日你便得回族中修行。”
李武見父親態度有所鬆動,心中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應道:“我知道了,爹。”
李鎮山滿意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之色。
婦人將李武拉進了屋子。
李鎮山見夫人和兒子走後,臉上的笑容再也掩藏不住了。
他笑眯眯的向著李伯招了招手。
“老爺!”
“李伯,去給我前段時間獵殺的那隻妖熊熊掌拿出來讓下人紅燒了,還有,我醃製的那些鹿肉,多放點辣,小武就好這兩口。”李鎮山壓低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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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
李伯笑著應下,轉身快步走向廚房,臉上滿是喜色。
他知道,老爺雖然表麵上對少爺嚴厲,但心裡其實比誰都疼愛這個兒子。
李武被母親拉進屋內,坐在熟悉的木椅上,環顧四周,發現家裡的陳設幾乎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