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修士聞言,頭埋的更低了,語氣發顫道:“回王爺,千真萬確,季望天被白河李氏李行歌所殺,其弟也落在了白河李氏手中,生死不知,而後季家滿門被衡州府其餘四大家族聯手誅滅!”
“好大的膽子,他們難道不知道季家是我薑胤澤的人嗎?”蟒袍男子一臉憤怒道。
可怕的氣息不經意間逸散,讓那黑袍修士幾近窒息。
這蟒袍男子,赫然便是大周天潢貴胄,靖江王——薑胤澤。
“知道。”
黑袍修士低聲道。
薑胤澤的臉一下子便黑了,如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王爺,還請息怒啊。”
黑袍修士磕頭如搗蒜,神情惶恐。
他生怕薑胤澤一怒之下,牽連於他。
“好,好的很呐,既然知道,還敢殺本王的人,這是沒將本王放在眼裡啊,若是那個女人也便罷了,但區區幾個先天世家,竟也敢無視本王,若不作出反應,以後這天下人,還有誰敢來投效我?”薑胤澤咬牙切齒,冷笑連連。
這時,薑胤澤突然又一怔,好似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問道:“你剛剛說,是那白河李氏的李行歌斬殺了季望天?”
黑袍修士點了點頭:“回王爺,正是!”
“可本王沒記錯的話,上次見他,那季望天是先天中期的修為吧,而那李行歌,才剛突破先天不久吧,如何能斬殺季望天?”薑胤澤質疑道。
黑袍修士心中一凜,連忙道:“王爺,那李行歌已然突破先天中期了。”
“什麼?”薑胤澤一臉震驚,難以置信道:“先天中期?你在和我說笑?”
黑袍修士苦笑連連:“奴才如何敢與王爺說笑,此事千真萬確,現已傳的人儘皆知,且那李行歌斬殺季望天,完全是摧枯拉朽,不費吹灰之力。”
薑胤澤瞳孔一縮,他並不覺得這奴才有膽量敢騙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背過雙手,緩緩道:“他才二十二歲吧?二十二歲,先天中期,一突破便能斬殺同境,揚州第一天驕,果然名不虛傳,難怪,能得那個女人的看重,可恨,此等英才,不能為朝廷所用,竟從了一野心勃勃之輩,既然如此,那便留他不得了...”
薑胤澤沉吟片刻,向著旁邊一位拿著拂塵,垂首侍立,極不起眼的老太監道:“餘公公!”
老太監彎下了腰:“王爺!”
“還請你去一趟那升龍府,讓這天下人知道,與本王作對的下場!”薑胤澤眯著眼,森寒的殺機顯露。
黑袍修士聞言,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可是知道這老太監的實力的,先天大圓滿,神府境不出,天下無人能夠匹敵的存在。
為了對付李行歌,竟讓王爺如此大動乾戈。
“老奴遵命!”
老太監恭聲道。
轉身便欲離去,可突然,他卻好似感知到了什麼一般,猛然抬起了頭。
而薑胤澤,亦是如此,他此刻神情,已然凝重到了極致。
薑胤澤與老太監一前一後,走出了殿外。
王府上方的虛空,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劇烈的扭曲了起來。
一股滔天威壓,從天而降,瞬間籠罩了整個靖江王府!
王府中潛修的強者感知到這可怕威壓,再也坐不住了,從四麵八方冒了出來,凝望著天穹,神情驚懼。
“這是...神府境!”老太監麵色大變,如臨大敵,下意識的擋在了薑胤澤的麵前,並厲喝道:“何方宵小,竟敢來我靖江王府放肆,速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