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人心躁動。
終於有人按捺不住,一位文官模樣老者搶先開口:“長史大人,司馬大人,我鐘家傳承兩千餘年,族內有三名先天修士,上百氣血,鐘某不才,願毛遂自薦,為州牧大人鎮守一方!”
“兩位大人,我成家不比鐘家差,也願為州牧大人效死力!”
無鋒劍派老者冷笑一聲:“你們兩家雖然有些實力,但我無鋒劍派卻更勝一籌,我無鋒劍派門主可是先天後期大修士,曾斬殺過同境修士貪花道人,若由我派門主為總督,定能保鎮守之地堅若磐石!”
當即有人反駁:“可笑,你無鋒劍派門主,能斬貪花道人,不過是趁人之危罷了,揚州誰不知道,貪花道人煉了魔功,走火入魔,實力大降?”
大廳內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無鋒劍派老者臉色一沉,周身劍氣激蕩:“放肆,安樂山,你怎敢如此辱我無鋒劍派?你當我無鋒劍派的劍不利嗎?”
“老東西,你少嚇唬我,彆人怕了你無鋒劍派,我血刀門可不怕,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無鋒的劍厲害,還是我血刀門的刀更勝一籌!”
無鋒劍派老者當即拔劍相向,安樂山不甘示弱,也欲拔刀。
“夠了!”
見二人分不清場合,在如此重要的會議上劍拔弩張,符天生終於是忍不住了,當即怒喝一聲,強大的先天後期威壓轟然爆發,無鋒劍派老者和安樂山臉色一白,各自收斂氣息,不敢再爭。
符天生冷冷看著二人,寒聲道:“這是州牧府,不是菜市場,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若再有下次,我送你們去黃泉路上比試!”
二人噤若寒蟬,低下了頭,其餘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司馬傅羽適時開口,緩和氣氛:“諸位,大敵當前,正該同心協力,若因內鬥而讓魔教有機可乘,豈不令親者痛,仇者快?”
“司馬大人言之有理。”眾人紛紛附和。
傅羽又繼續道:“總督之位,非同小可,我與長史已定下人選,皆為實力高強,名望厚重之人,原本你無鋒劍派門主與血刀門門主皆在其中,但經過剛剛你們這一鬨,卻是不合適了,否則,州府威嚴何在?”
二者聞言,臉色瞬間慘白。
“既然空出了兩個位子,那便得填補上去,我舉薦一人,臨山府郡守郭淮,如何?”傅羽輕笑道。
符天生眼前一亮。
而揚州,誰不知道,臨山府郡守郭淮是長史親信?
符天生捋須輕笑:“郭淮確實合適,他鎮守臨山府已有一百餘年了,功勳卓著,實力也不錯。”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不待眾人發聲,符天生繼續道:“剩下一人,我也有了中意人選,升龍府郡守,李行歌,如何?”
傅羽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但麵上卻是遲疑道:“長史大人,李行歌雖受州牧大人看重,實力也強,名望也有,但畢竟太年輕了一點,這總督之位...”
符天生當即擺了擺手,打斷了傅羽的話:“傅司馬此言差矣,年輕怎麼了,想當年,州牧大人接任州牧之位時,也不過四十歲,比起李行歌,也大不了多少。”
“可他擔任升龍府郡守時間才不久....”
“那又怎樣,一地郡守雖然還不錯,但總督一職,更加海闊天空嘛。”
傅羽聞言,故作恍然道:“長史大人高見,是在下思慮不周了。”
“諸位,你們意下如何啊?”符天生向著眾人詢問道。
台下眾人暗罵符天生和傅羽二人無恥。
你們一個是揚州文官之首,一個是武官之首,一唱一和,明明乾著利益交換,私相授受的事,還假惺惺地問我們意見?
眾人心中雖然不服氣,卻無人敢出聲反對。
於是,眾人紛紛附和:“兩位大人深思熟慮,我等無異議。”
“善,既如此,用州牧大印,傳達州郡!”符天生一錘定音。
...
白河縣,青楓穀。
一道虹光落於青楓穀前。
“家主,州府使者帶著州牧詔令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