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大長老苦著臉:“李行歌窮凶極惡,睚眥必報,即使有符家作為我錢家之靠山,可我心中還是擔心。”
“可家主吃了秤砣鐵了心,將李家得罪死了,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錢家二長老歎了口氣。
“這錢家千年基業,若毀在我們這一代人手中,那我們就是罪人啊,我等死後,有何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是啊,不能將希望盲目的寄托在符家身上啊。”
“除了符家,這揚州還有誰能擋李家?”
幾人都沉默了。
良久,錢家大長老抬起頭,那張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奈:“事已至此,隻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他偏過頭,看向錢家的二長老:“老二,由你執行家族火種計劃吧。”
二長老神情鄭重的點了點頭。
...
而另一邊,李家蒼狼騎已迅速逼近南屏府。
蒼狼騎趕路,不做絲毫掩飾,直撲錢家方向。
“李家蒼狼騎入境了,目標是錢家!”
“我的天呐,白河李氏真的對錢家動手了,這才過去幾天?”
“錢家敢得罪李家,早晚會有這一天的。”
“錢家危矣,這可是我南屏府的第一世家啊。”
“第一世家?在李家麵前,不過是個笑話罷了,有那位李家主在,未來揚州說不定都是李家的囊中之物!”
“可惜了。”
...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南屏府蔓延,尤其是與錢家關係密切的勢力,更是人人自危,生怕被殃及池魚。
南屏府其餘三大世家得知李家蒼狼騎入境的消息後,無不震驚,震驚李家的報複速度,同時心中也無比慶幸,他們已經投靠了李家,不用擔憂蒼狼騎的刀會指向他們。
“大長老,立即調集族中強者,隨我與上族一起,討伐錢家!”申家家主迅速做出決定。
其餘兩大家族,亦是如此。
而錢家,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陰霾籠罩在錢家每一個人的心頭。
議事大廳內,錢家家主錢庸再也維持不住表麵的鎮定,額頭直冒冷汗。
“符家的強者呢,還沒到嗎?”
他焦躁的低吼,臉上滿是不安。
“還沒有。”
一位長老澀聲道。
“符家強者未至,李家的刀卻已經架在脖子上來了。”錢家大長老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說不定就在路上了,隻要我們守住,等符家強者降臨,我錢家就安全了。”錢庸自我安慰道。
“守,拿什麼守?”
錢家二長老冷笑一聲,他看著錢庸,眼中儘是怨恨:“若非你一意孤行,不經我們同意,便擅自開罪李家,我錢家怎會有今日之滅門大禍?”
錢庸被二長老當眾質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無力反駁。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錢庸一拍桌子,色厲內荏,但望著在座長老們那不善的眼神,又頹然的坐下:“先去請老祖吧。”
“不用請了,我來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自廳外傳來,一位身著灰色長袍、麵容枯槁的老者,拄著拐杖,緩步走入議事廳。
他,正是錢家唯一的先天老祖,錢壽無,一位先天中期的強者。
“老祖!”
廳內眾人連忙起身行禮,仿佛找到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