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與劉梅離去後,現場便隻剩下馬六和趙奇這兩位副管事。
馬六拍了拍手,示意新弟子們集中注意力,隨後粗著嗓子說道:“西廂房是男弟子宿舍,東廂房歸女弟子住,都聽清楚了,彆走錯地!”
說罷,便開始依照人數分配宿舍。
待宿舍分配完畢,馬六臉色一冷,目光如鷹般掃過每一個新弟子,冷冷說道:“聽好了,咱雜役房可不養閒人,明天一早都給我起來乾活!”
這話一出,新弟子們心中不禁泛起擔憂,彼此交換著忐忑的眼神。
然而,眾人剛結束為期八天的長途跋涉,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即便心中憂慮,也抵不過困意的侵襲,不一會兒,大家便紛紛回到各自宿舍,早早休息了。
雲天道帶著李二河和牛大力來到分配給自己的木床前。
那木床雖簡陋,卻在此時成了他們最渴望的安身之所。
三人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躺倒在床上。沒過多久,雲天道那均勻的鼾聲便響了起來,李二河和牛大力也很快進入夢鄉,
勞累了許久的他們,在這陌生的環境中,終於迎來了片刻安寧。
翌日淩晨,天色依舊墨沉如漆,濃稠的夜色尚未被晨曦撕開一絲縫隙。
劉梅、馬六和趙奇便如同催命符一般,開始用力地敲打著每一扇房門,那急促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淩晨顯得格外突兀。
“都醒醒,一刻鐘後到院中集合!”他們的呼喊聲打破了夜的寧靜,回蕩在雜役房的每一個角落。
對於老弟子們而言,這般早起早已成為習慣。
聽到聲響,他們即刻翻身起床,動作嫻熟地將床鋪收拾整齊,隨後便快步走向院中,按照以往的隊列站好,神色平靜地等待著分派任務。
可新弟子們卻截然不同,他們大多從未經曆過如此早起的日子,一個個睡眼惺忪,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攪得心煩意亂。
在被窩裡掙紮了好一會兒,才極不情願地起身,動作拖拖拉拉。
眼看一刻鐘就要過去,仍有不少人還在房間裡磨磨蹭蹭,未能出現在院中。
雲天道倒是聽到聲音便立刻起身,他有條不紊地慢慢收拾著床鋪,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穩而淡定。
收拾完畢後,他又轉身輕輕叫醒了隔壁床的李二河和牛大力。
待二人也整理好後,他們三人便一同來到院中站定。
雲天道抬眼望向四周,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周勇昨天那般威風,不知道今天到底要怎樣對付他們這些新來的弟子,他倒要好好瞧一瞧。
時間一到,馬六和劉梅相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隻見馬六揮舞著手中皮鞭,如凶神惡煞般衝進西廂房,
劉梅則扭動著腰肢,臉上帶著刻薄的笑,手持皮鞭竄進東廂房。
緊接著,廂房內便傳出一陣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那聲音中滿是痛苦與驚惶,
不一會兒,一群人連滾帶爬地從廂房裡跑了出來。
他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鼻青臉腫,顯然是被皮鞭抽打的,
其中幾個膽小的弟子,更是嚇得哇哇大哭,哭聲在清晨的院子裡顯得格外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