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虎氣得麵紅耳赤,如暴怒公牛般一邊咒罵:“這臭娘們還敢裝,那殘廢哪能和我比!”
一邊大步離去,拳頭緊握,指節泛白,似要擇人而噬。
他剛走,一條狹窄陰暗的巷子裡,三雙眼睛正窺視著一切。
巷子兩旁土牆斑駁破舊,牆皮脫落,黃土外露,牆根稀稀拉拉長著幾株雜草,在風中瑟瑟發抖。
柳星河、陳大山和王福貴三人鬼鬼祟祟躲在巷內,見張虎被落紅霞趕出,相視一笑,笑容裡滿是狡黠算計。
三人急忙抄近路,在張虎必經之路等候。
不多時,張虎氣衝衝走來,腳步踏地,揚起塵土。
柳星河滿臉堆笑迎上前,那笑容虛偽至極:“虎子,又被紅霞罵啦?彆氣,彆跟那丫頭一般見識。走,去柳叔家喝幾杯,咱好好嘮嘮。”
張虎正火大,見有人邀酒,沒多想便跟著去了柳星河家。
柳星河家屋子陳舊,屋頂瓦片破碎,陽光透過縫隙灑下斑駁光影。
屋內一張掉漆木桌,滿是歲月劃痕,周圍幾把缺角木椅。
桌上擺滿酒菜,燭火在風中搖曳,發出微弱不穩定的光,映出模糊光影,訴說著屋子的滄桑。
酒過三巡,眾人臉上泛紅,氣氛看似融洽。
柳星河放下酒杯,眼中閃過算計,看向張虎蠱惑道:“虎子,可彆輕易放棄。紅霞那可是咱村難得的美人,娶回家多有麵子,不能讓個外來殘廢搶走。”
陳大山趕忙附和:“就是,虎子你條件這麼好,哪點配不上她?咱村誰不知道你有本事。”
王福貴眼神陰險,如黑暗中的毒蛇:“虎子,王叔給你出個主意。安排可靠的人在村裡宣揚,說落紅霞和那殘廢不清不楚,壞她名聲。到時候,她名聲臭了,就隻能嫁給你。”
張虎眼睛一亮,露出陰笑,連點頭:“王叔這主意妙,我咋就沒想到,就這麼辦!”
三人見張虎上鉤,得意笑道:“虎子,喝酒喝酒,祝你早日抱得美人歸。”
張虎道:“多謝三位叔叔推薦我當村長,還幫我想辦法娶紅霞。”
柳星河道:“虎子,咱村除了你,沒人配得上紅霞。”
張虎忙回應:“多謝柳叔誇讚。”
其實這三人各懷鬼胎。
他們知曉落山手中有件能趨吉避凶的寶貝,得此寶者可掌控村裡資源分配大權。
這些年,落山就憑此寶穩坐村長之位。他們覺得,隻有逼得落紅霞姐弟走投無路來求助,才能名正言順討要寶貝作報酬。
隻要得到寶貝,即便張虎娶了落紅霞當上村長,也得看他們臉色行事。
雲天道見張虎氣憤離開,心中起疑,忙問落紅霞:“紅霞,張虎一直追你,還是落大叔去世後才開始的?”
落紅霞皺眉思索,片刻後道:“我爹去世後,他才說要和我比試射箭,輸了就要我嫁給他。”
雲天道又問:“落大叔有沒有留什麼重要東西給你們?”
落二牛純真笑道:“大哥哥,咱村窮得很,除了打獵的弓,就隻有這塊破石頭。爹以前天天帶著,睡覺都不離手。”
說著,拿起光滑白石遞給雲天道。
雲天道讓落二牛把石頭拿近,眯眼端詳,未發現異常。
他心想,張虎為何非要娶紅霞?其中定有隱情,是姐弟倆不知的。
此刻,雲天道雖身體未複,但已暗下決心,要弄清楚此事,不讓落紅霞和落二牛受傷害。
突然,落紅霞似想起什麼,眼睛一亮:“大哥哥,爹去世前拿著這塊石頭,當時我感覺他有話要說,可柳叔他們一來,爹就把石頭放我手裡,讓我出去。直到柳叔叫我,說爹快不行了,我才進房間。”
雲天道急忙問:“落大叔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落紅霞輕輕搖頭:“爹什麼都沒說,隻是輕輕握住我的手就走了。”
雲天道:“是不是拿石頭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