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長看著吳影離去的方向,轉過頭笑著問張一光:“一光,你真打算娶朱婉柔?”
張一光重重點頭,一臉堅定:“父親,上次和她在淵白樓比試後,我就發現,心裡再也容不下彆的女人了。”
張善長笑道:“那這次葬禮可是個絕佳機會。隻要你能拿下朱婉柔,朱家就如同囊中取物,儘歸咱們張家。”
張一光有些緊張:“父親,在葬禮上逼朱婉柔,會不會直接讓朱家和咱們張家翻臉?”
張善長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咱們又不是去鬨事,你在朱鬥山靈位前誠心追求她,承諾照顧好朱婉柔和朱家,促成兩家結盟。我相信朱家人不會說什麼,況且你追求她也算門當戶對,就算朱鬥山還活著,也找不出反對理由。”
張一光想到要在葬禮上追求朱婉柔,心裡不禁緊張起來,看著張善長說:“父親,要是朱婉柔拒絕我怎麼辦?”
張善長聽到張一光的話,反問道:“要是朱婉柔真不識抬舉,咱們該怎麼辦?”
張善長笑著提點:“一光,你彆忘了咱們的身份。”
張一光腦海裡思索著張善長的話,突然恍然大悟,沒錯,他們背後可是護道盟!要是朱婉柔執意與張家撕破臉皮,那她就是與護道盟作對的逆天者,護道盟隨時能將她帶走。
張一光有些猶豫:“父親,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到時候盟主追究責任怎麼辦?”
張善長笑著解釋:“一光,等咱們拿下朱婉柔,立刻滅了莫家,此後淵百城再無家族能與咱們抗衡。盟主就算追究,也不過是做做處罰,不會撤掉咱們副盟主之位,畢竟除了咱們,沒哪個家族有實力幫他管理淵百城。”
張一光聽了張善長的分析,心中豁然開朗,笑著說:“父親,我明白了,那我回去寫對付朱家的計劃。”
張善長輕輕點頭:“去吧。”
張善長望著張一光離去的背影,獨自坐在書桌前,眉頭緊蹙。
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之感,如陰霾般始終縈繞在他心頭,仿佛此次朱家變故的背後,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在暗中操控一切。
然而,憑借他多年對朱、莫兩家的深入了解,卻怎麼也理不清這其中錯綜複雜的緣由。
就在張善長陷入沉思之際,朱再天和朱再明匆匆趕回朱府。
二人徑直來到靈堂所在區域,隻見三座靈堂已布置妥當。
朱鬥山的靈堂最為宏大,位於中間位置。靈堂大門上方,掛著一塊巨大的白色牌匾,上書“沉痛悼念”四個黑色大字,筆鋒凝重。
兩旁挽聯寫著“音容宛在思無儘,德範長存憶有痕”,更添幾分哀傷。
靈堂內,朱鬥山的棺木置於正中,周身纏繞著潔白的綢緞,四周擺滿白色紙花與香燭。
搖曳的燭光,映照在牆上的黑白遺像上,使整個靈堂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右側朱鬥峰的靈堂稍小,布局與朱鬥山靈堂相仿,挽聯內容為“風範長存昭後世,德馨永記啟來人”。
左邊朱福的靈堂最小,但同樣布置得一絲不苟,挽聯“忠心耿耿隨主去,情義深深留人間”,彰顯著其忠誠。
二人神情悲痛,先是祭拜了朱鬥山、朱鬥峰和朱福,隨後找到朱婉柔。
朱婉柔見二人歸來,輕聲問道:“兩位伯父,邀請函都送到了嗎?”
朱再天答道:“張家收下了邀請函,但未能見到張家家主。”
朱再明接著說:“莫家承諾,所有重要人物都會參加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