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道深吸一口氣,緩緩放出神識,那無形的神識恰似輕柔且細密的絲線,小心翼翼地朝著邪無敵蔓延而去。
就在神識即將觸碰到纏繞在邪無敵周身的雷電之時,雲天道識海內一直沉寂的奪天爐,陡然間如遭遇重擊般劇烈顫動,發出尖銳刺耳的示警之聲,仿佛在向他傳達著前方隱匿著的巨大危機。
雲天道心中猛地一凜,猶如觸電般瞬間收回手,暗自思忖:看來這天罰果真是天道蓄意留在邪無敵體內的陰險手段。
天道必定知曉自己定會出手拯救邪無敵等人,隻要自己動手為邪無敵拔除天罰,天道便能憑借某種神秘的聯係,感應到自己的確切位置,進而再次降下恐怖絕倫的天罰,妄圖將自己一舉轟殺。
念及於此,雲天道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之色。
他即刻運轉體內那神秘而強大的混沌之力,讓這股神秘力量仿若潺潺流水,輕柔且穩固地包裹住自己的神識。
而後,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嘗試用神識靠近邪無敵。
這一次,奪天爐並未再次示警,雲天道心中大喜,看來混沌之力的確能夠隔絕天道的感應。
於是,他愈發謹慎地用神識將邪無敵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開始仔仔細細地檢查其身體狀況。
隨著神識的逐步深入探尋,雲天道的神情愈發凝重。
沒過多久,他終於將邪無敵的身體情況徹徹底底地搞清楚。
這天罰雖然威力驚人,但其真正目的似乎並非是要奪取邪無敵的性命,極有可能是為了確定自己的位置。
所以,隻要將這天罰從邪無敵體內吸收或者逼出,便能化解當前的危機。
然而,另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隨之浮現出來,邪無敵此刻正處於突破化神境的緊要邊緣,一旦除掉天罰,他便會即刻開始突破。
雲天道深知,如果邪無敵在鄭家突破,那無疑會是一場毀滅性的滅頂之災,必須將邪無敵帶到適宜的地方才行。
雲天道緩緩收回神識,來到鄭山身邊,神色凝重卻又帶著一絲笑意說道:“鄭山前輩,這位前輩的情況我已然明晰,除掉他體內的雷電並非難事,但存在一個極為嚴重的問題。隻要除掉雷電,這位前輩馬上便要突破化神境初階了。”
鄭山聽到雲天道的話,眼睛瞬間瞪得如同銅鈴般大,激動得聲音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雲公子,您是說君王要突破化神境了嗎?”
雲天道輕輕點頭,語氣篤定地說道:“隻要我將他體內的雷電清除,他便會立刻突破。”
鄭山聽聞此言,激動得難以自持,竟“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朝著某個方向虔誠地磕起頭來,嘴裡念念有詞:“老祖,您聽到了嗎?君王要突破化神境了,我們鄭家的堅持沒有白費啊!”
磕完頭後,鄭山站起身來,眼中滿是興奮與期待的光芒,笑著對雲天道說:“雲公子,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絕對不能在黯淵城突破,隻要一開始突破,必定會有人前來破壞。”
雲天道笑著說:“破壞突破倒無需太過擔憂,應該沒人膽敢公然與雷劫抗衡,隻是鄭家恐怕會在突破引發的能量衝擊下毀於一旦。”
鄭山急忙說道:“雲公子的意思是,我們要將君王帶離鄭家?”
雲天道輕輕點頭,肯定地說道:“沒錯。”
鄭山低頭沉思片刻,輕聲說道:“一切聽從雲公子的安排,我這就去著手安排,您稍作等待。”
雲天道輕輕點頭,表示同意。
鄭山立刻轉身走出房間,看到鄭遠後,笑著說道:“小遠,給我安排一艘靈舟。”
鄭遠聽到鄭山的話,心中滿是疑惑,急忙問道:“老祖,發生什麼事了嗎?”
鄭山笑著回答:“等我們回來再向你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