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另一個少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神情,說道:“秦明,秦少,你不是一向很囂張嗎?怎麼現在淪落到欺負老實人了?有本事衝我來啊!”
秦明氣得滿臉通紅,像一頭發怒的公牛般怒吼道:“周浪,你彆太囂張!等我哥回來,有你好看的!”
周浪卻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著說:“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怎樣?”
秦明聽到周浪的話,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處發泄,扭頭看到雲天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且毫無修為,為了找回麵子,竟想拿雲天道開刀。
他二話不說,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便朝著雲天道惡狠狠地撲了過去,欲下死手。
雲天道看著秦明竟對自己出手,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冥燼和冥煥見狀,臉色驟變,立刻準備出手阻止秦明,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有所動作,就隻見秦明被雲天道一腳精準地踢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地砸在地上,掙紮了幾下,卻再也起不了身。
周浪看到雲天道竟如此輕而易舉地將秦明踢飛,原本那囂張跋扈的臉上,笑容瞬間如被凍結般凝固,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緊接著便是濃濃的忌憚之色。
然而,當他看清雲天道是一副全然陌生的麵孔,確定根本不是霜岩城的人時,心中那股懼意稍稍減退了幾分,轉而麵色一沉,怒吼道:“你到底是誰?我在霜岩城怎麼從未見過你?誰允許你欺負秦明的?秦明除了我,誰也彆想動他一根手指頭!今天你要是不給個合理的交代,就彆想離開霜岩城!”
說話間,他還用力地跺了跺腳,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這時,秦明也咬著牙,滿臉痛苦地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周浪身邊,惡狠狠地盯著雲天道,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陰惻惻地說道:“好得很呐,你一個外鄉人,竟敢在霜岩城欺負秦家人,我看你是壓根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說罷,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以顯示他的憤怒與不屑。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城衛軍統領張揚帶著一隊城衛軍匆匆趕了過來。
秦明一看到張揚,頓時眼睛一亮,如同找到了堅實的靠山,對著雲天道囂張地揚了揚下巴,大聲說道:“我姐夫來了,等會兒有你好看的!”
張揚快步走到秦明麵前,一臉嚴肅,眉頭緊皺地問道:“秦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在這裡鬨事?小心我回去告訴嶽父!”
秦明聽到張揚要向嶽父告狀,嚇得脖子一縮,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但仍趕忙辯解道:“姐夫,我們沒鬨事,是這個外鄉人無緣無故動手打我!”說話時,他還誇張地比劃著,試圖讓張揚相信他的說辭。
張揚聽聞,轉頭看向周浪,目光犀利地問道:“周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周浪連忙指著雲天道,眼中滿是不懷好意,大聲說道:“張統領,就是這個人動手打了秦明,一腳就把他踢飛出去了!”
說著,還添油加醋地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讓自己的描述更具說服力。
張揚聽平時與秦明勢同水火的周浪都這麼說,不禁再次將目光投向雲天道。
他發現雲天道表麵上毫無修為,穿著也十分普通,隻是一身黑色長袍,但周身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沉穩內斂之感,仿佛有著不為人知的底蘊。
張揚心中暗自思忖,這樣的人物,按理說不至於做出欺負人的事情,想必是秦明和周浪在從中作梗。
可此刻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當場發作,隻能先將事情妥善處理,之後再找機會收拾秦明和周浪。
於是,他臉上迅速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看向雲天道,客氣地說道:“這位公子,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麻煩您說清楚一下,我一定會秉公處理。”說話間,還微微欠身,表現出十足的禮貌。
雲天道看著張揚,心中對霜岩城城主府的印象稍好,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將之前秦明和周浪的爭鬥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張揚聽完,又看向周圍排隊的人,提高聲音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大家如實說。”
周浪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凶狠起來,對著周圍眾人惡狠狠地大吼:“你們都給我想清楚了再說,彆給自己惹麻煩!得罪了周家和秦家,可不是鬨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