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簡單商量了幾句,劉立明決定一會兒就上線,替他問問葉一舟,而劉空空則打算等老爹那邊有消息了再上線。掛了電話,劉空空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出門了,於是他隨手買了張電影票,一個人看電影去了。而相比於他的悠閒,此時的小白已經快被鈞天諭煩死了……
“我說過了!老大不在,你要找他的話明天再來!!”小白此時已經切換成完全體形態,肥碩的身軀死死抵住房門!門外的鈞天諭實力也不弱,拚了命地往裡推,一門心思想闖進去確認劉城主是不是躲在裡麵。
一人一兔正較著勁,隻聽“哢嚓”一聲——脆弱的房門硬是被他倆給拆了下來!可即便如此,這一人一兔還在那推來推去、誰也不肯退讓!
“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隻要確定劉城主真不在,我馬上走!!”鈞天諭咬緊牙關拚命發力,心裡怎麼也想不通:區區一隻低級妖物聆心兔,哪來這麼大力氣?!
“不可能!想都彆想!”
“他要真不在裡麵,你乾嘛死活不讓我進?!”鈞天諭急得滿臉通紅,幾乎是在吼叫。
為什麼不讓他進來?小白偷偷回頭瞥了一眼床上那堆“傑作”。前陣子它發現老大在畫畫,思路瞬間就打開了!自己在星野大陸漂泊這麼多年,身邊連個同族都沒有,人類的長相又實在不對胃口。於是它索性躲在房裡,畫些漂亮母兔子來“獎勵”自己。現在這些畫正大剌剌攤在床上呢!怎麼可能放鈞天諭進來?!
鈞天諭也是實在沒轍了。莫名其妙被套上這麼個鐵褲衩,他當時就火冒三丈,可礙於對方的身份和閣老在場,硬是沒敢發作。
一離開會客廳,他立馬找來工具,想把這玩意兒給卸下來。可仔細一看,這鐵褲衩渾然一體,彆說鎖眼了,連條縫都找不著!情急之下,他乾脆抄起鋸子打算硬拆!結果吭哧吭哧鋸了大半天,那鐵褲衩上居然連道劃痕都沒留下!仔細觀察了下才發現,這褲衩子竟然是用星核錠做的……
“真他媽的有病!拿頂級材料做褲衩?!——還有,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麼給我套上去的!!”鈞天諭急得在原地直打轉,可偏偏又不敢找人幫忙。他好歹是財神閣的右掌印使,要是被一群人圍著、拿著各種工具對著自己褲襠研究來研究去,這臉還要不要了?以後在財神閣還怎麼混?
思來想去,鈞天諭決定還是等下班回家之後再慢慢研究怎麼拆。但眼下總不能套著個鐵褲衩走出去,於是他找了條褲子套上,遮住了鐵褲衩。做完這一切,他看著鏡中自己比平時臃腫了一圈的臀部,小心翼翼地挪回家。
隻是剛進家門,鈞天諭就看見妻子穿著一身清涼睡衣,正笑盈盈地望著他……
臥槽,差點忘了,今天是“家庭快樂日”!鈞天諭心頭一涼,緊接著就感覺下身一痛!鈞天諭都有些佩服劉城主的手藝,這鐵褲衩嚴絲合縫,內部是一點餘量都沒給他留啊!
好在眼前是結發多年的妻子,鈞天諭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了,趕緊把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妻子一聽,也著急起來,連忙幫他查看這個鐵褲衩,結果才剛湊近細看,她的臉色就漸漸沉了下來。
“老諭,你今天得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解釋?解釋什麼?”鈞天諭一臉茫然。卻見妻子默默拿起妝鏡,調整角度照向他身後,鈞天諭回頭一看,頓時傻眼,那鐵褲衩的屁股位置,竟赫然刻著一行大字——韓夫人專屬小寶貝!
“韓夫人是誰?!你是不是在外頭乾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被人套上這鐵褲衩,還編出個什麼劉城主來騙我?!”
“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韓夫人啊!!”鈞天諭幾乎是在慘叫喊冤。不過被這麼一驚嚇,下身緊繃的感覺倒是暫時消失了,可緊隨其後的,是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激烈爭吵。他費儘口舌苦苦解釋,好不容易才讓妻子半信半疑地安靜下來。
然後,他就尿急了……
完了……站在廁所裡鈞天諭萬念俱灰,一臉“解脫”地看著液體從鐵褲衩的縫隙中滋出,內心隻剩下一個念頭,找到那個煞筆,讓他親手把這鐵褲衩卸了,然後再安排人弄死他!對方什麼身份他現在根本不在乎!敢這樣羞辱他,就必須付出代價!於是就出現了推門這一幕……
“這房間既然安排給我了,那就是我的領地!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進來!!”小白憤怒的吼道!
“這特麼是我財神閣的地盤,我想進就進!!”鈞天諭同樣不甘示弱!
“給我滾出去!!一身尿騷味的老東西!”
“我就要進去!!一臉猥瑣樣的肥兔子!”
說完,一人一兔同時發力,那扇可憐的門終於支撐不住,“嘩啦”一聲徹底碎裂!緊接著,雙方二話不說扭打在一起,場麵一度十分混亂。
五分鐘後……
“不得不說,你是個可敬的對手。”小白雖然一身狼狽,卻仍故作高深地站在鈞天諭身上。而此時的鈞天諭,臉已被揍成了豬頭。他原本不至於輸得這麼慘,隻是中途被這煞筆兔子一腳蹬中腹部,頓時後門失守,直接拉了一褲兜……對方趁此機會,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套絲滑小連招。
“你……也沒贏。”鈞天諭倔強地舉起手中那張紙,上麵畫著一隻姿態妖嬈的兔子——小白渾身猛地一僵!
“但……你拉了。”小白毫不示弱,拋出了它的重磅回擊。
“今日之事……不如算平局?”鈞天諭麵色複雜地提議,“你我都彆再提這件事……”
“同意。”小白隨意一躍,從他身上跳下,甚至還伸爪將對方拉了起來,一臉鄭重地說道:“君子之約。”
“一諾千鈞!”鈞天諭同樣認真地回應,然後痛苦的問道,“所以劉城主,到底何時才會回來?”
“明天。”小白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把散落在地上的畫紙全塞進自己嘴裡咽下,隨後長舒一口氣,“鈞兄,你就再忍一忍吧。”
“忍……倒也不必忍了,”鈞天諭露出一抹絕望的苦笑,“剛才已經……徹底拉乾淨了。就是等到明天,怕是要醃入味了……”他說完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歲,緩緩轉過身,“那我……明日再來。不過白兄,彆忘了我們的約定,今日之事,絕不可讓第三人知道……劉城主也不行!”
“放心!做兔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小白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但事實是,小白怎麼可能不說!要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它光明正大贏得第一戰!意義非凡!它準備等老大回來後,好好說道說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