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亦雲用粉筆在黑板上畫完最後一道戰術曲線時,積雨雲恰好從柏林上空退散,陽光從窗戶穿透了玻璃照耀在了講台上,周亦雲轉過身來向著講台下在坐的德意誌軍官講解黑板上麵的線條和標注。
前排的金發尉官喉頭滾動了兩下。三小時前,正是他對著自己旁邊的同學說這"東亞人能講什麼戰術?說不定是來學我們的",當我們看向他的筆記本上,坦克集群突破點的字跡已經被打了重點標記,馮?施陶芬貝格越聽越感到羞愧,在他看來,華夏的軍事理論已經遠超德意誌國。
在講台上周亦雲還在不斷的給台下德意誌學員講解“所以,當你們計算炮火覆蓋密度時,“周亦雲忽然轉身,陽光在他鏡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弧光,"要根據你們使用的裝甲車輛,在測量安全彈幕距離。在突破過程中炮兵和裝甲部隊,要緊密相連,同樣要估算敵方的軍隊行進速度,要避免被敵軍反包圍,1920年的華沙戰役,西科爾斯基以為守住維斯瓦河就能高枕無憂,但他沒算到,圖哈切夫斯基的騎兵能在暴雨中奔襲120公裡,這件事對敵軍估算不足。”
周亦雲的講解不斷的在課堂上引起驚呼聲,在講課的最後,在周亦雲合上書本,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他看向了整個會場,對者整個在場的德意誌學員說道:”恭喜你們,今天你們已經學會了更重要的事。真正的戰場沒有偏見,隻有幸存者的規則。“
周·亦雲講完最後一句話,禮貌的向著台下的德意誌係學院問好,片刻掌聲在會議室裡麵響起,不知誰帶頭鼓起了掌。掌聲裡,前排的一名少尉悄悄的合上自己的筆記本,將筆記本塞進了自己了公文包裡麵,陽光在黑板的戰術公式上流淌,將"周亦雲"三個字的德文板書,照耀的發亮。
教師辦公室,周亦雲的影子先於本人走了出來,魯道夫?盧茨立刻迎了上來,對於周亦雲表達了驚喜說道:”周,你是一名成功的軍事家,德意誌感謝你,有機會我一定要和你在交流交流。”
周亦雲對於魯道夫?盧茨表達了感謝,接著往前走去走到亞曆山大?馮?法肯豪森旁邊的時候,亞曆山大?馮?法肯豪森率先伸手,這位德累斯頓步兵學校校長和陸軍參謀總長對著周亦雲說道:“恭喜你,周。”您剛才在課堂上提到的閃電戰,空地一體,摩托化穿插理論,和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而你已經有了成熟的體係”,說道這裡亞曆山大?馮?法肯豪忽然頓住,他目光掃過走廊儘頭拐角處閃過的灰影——那是保守派將領的副官常穿的風衣顏色。
古德裡安在旁邊接話的說到:"您讓那些隻知道馬糞味的老古董們,第一次聽見了履帶碾壓地麵的聲音。"他的聲音裡帶著罕見的熱忱,仿佛看見未來裝甲集群在東歐平原狂飆的圖景。
掌聲未落,樓梯間突然傳來軍靴的踢踏聲。三名佩戴黑鷹勳章的老將軍並肩而至,中間那位的袖口還縫著1914年東線戰役的袖標。法肯豪森瞳孔微縮,保守派的老將軍腰間插著魯格手槍那是德皇威廉二世親自授予的戰利品。
他走到周亦雲的旁邊"聽說閣下在伏龍芝教過課,還在課堂上拿紅色聯盟舉例”,老將軍的語氣平靜但是帶著一些刺,“可惜我們德意誌的軍校,從不允許用紅色理論玷汙普魯士傳統。"走廊儘頭的彩色玻璃窗透進殘陽,將他的影子劈成兩半:一半浸在血色餘暉裡,另一半蜷縮在陰影中。
周亦雲抬手整理領帶,語氣平靜的對著老將軍說道:"我在伏龍芝的已經用裝甲戰術碾碎了傳統的騎兵和塹壕“,說完他向前走了半步,老將軍下意識按住槍套,對著老將軍說道:“如果將軍們願意,我很樂意在下次戰術推演時,用貴國的"傳統"對抗我的"裝甲理論。"
古德裡安突然大笑,他拍了拍周亦雲的肩膀,掌心的溫度透過布料傳來:"這才是該出現在總參謀部的對話。”表達了對於周亦雲的支持。”
老將軍對於周亦雲的話沉默不語,旁邊的年輕少校按耐不住自己對著周亦雲挑釁的說道:“周將軍,那麼10天以後我們沙盤推演我會讓你見識普魯士傳統。”說完老將軍等人沒再說上麵轉身走了。
當走廊儘頭的灰影終於消失。法肯豪森望著窗外正在沉降的夕陽,忽然想起今早翻開的《陸軍改革備忘錄》——扉頁上用紅筆寫著:當坦克開始轟鳴,任何馬鞭都無法維持舊秩序。此刻,周亦雲與古德裡安的討論聲漸遠,盧茨正在給柏林總部打電話,他的聲音裡帶著戰役勝利般的篤定:"對,馬上安排周先生與興登堡總統會麵......"
很快,周亦雲即將與德國保守派進行較量的消息,如一陣疾風般迅速傳遍了整個德國軍界。在興登堡的有意安排之下,原本單純的戰術推演,逐漸演變成了改革派與保守派之間激烈的軍事理念之爭。
周亦雲離開教室後,一眾德國學員仍深深沉浸在他所闡述的閃電戰理論之中。施特勞斯興奮不已,轉頭對隆美爾說道:“隆美爾,你果真沒說錯!今天,我們有幸見證了一個偉大軍事理論的誕生!”施特勞斯對隆美爾為何事先就知曉周亦雲的非凡之處感到十分驚訝。見狀,隆美爾將手中的書遞給了他。施特勞斯看到書上作者的名字後,恍然大悟,終於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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