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周亦雲以軍委副書記,日本工農紅軍總司令的身份下達了撤退的命名,小林正二,在接到命令之後立即開始實施他早已經做好撤退的計劃,紅一師團要在日本反動派合圍前撕開缺口。
隨著撤退命令下達的那一刻,紅一師團全體官兵,明白生死存亡,在此一舉。
小林正二站在臨時指揮所前,瓢潑的大雨雨水順著屋簷滴落,小林正二聲音沙啞卻堅定的下達了命令。
各聯隊,以大隊為單位,分散突圍,由第1大隊負責阻擊,其餘人……必須活著回去。”
晚間紅一師團主力趁夜色悄然撤離,部隊在黑夜中前行,紅軍戰士們悄無聲息的穿過了日本反動派還未合圍留下的空隙,然而日本反動派反應大十分的迅速。
當天夜裡16師團在得到紅軍撤退之後開始追擊,日軍第16師團前鋒咬住我後衛部隊,按照安排,紅一聯隊,第一大隊,負責阻敵。
第三天,當日軍大部隊挺近福知山市的時候,福知山的紅一師團主力已跳出包圍圈。
紅一師團撤退路上沒有歡呼,隻有沉重的腳步聲。
擔架上躺滿了傷員,繃帶滲出的血跡在泥濘中拖成長線;
扛著步槍的戰士眼神疲憊,他們身後,是沒能帶回來的戰友;
小林正二在隊伍中行走,身後跟著一群赤衛隊的少年。
一名赤衛隊少年突然哭出聲:“我們輸了嗎?
小林正二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不,我們隻是……暫時走了一條更遠的路。”
當疲憊不堪的紅一師團終於出現在根據地山口時,等待他們的是一排靜立的軍委會成員。
野阪參三站在最前方,目光掃過殘缺的隊列,出征時的人,如今不足,每個幸存者的臉上都刻著硝煙和疲憊。
軍委會的成員們仍沉浸在沉重的氛圍中,低垂的頭顱、攥緊的拳頭、咬緊的牙,仿佛整個世界都凝固在這份無言的愧疚裡。
突然,一聲顫抖卻堅定的呼喊從人群中炸開:
“歡迎回家”,所有人猛地抬頭,原來是村裡麵的大娘,她流著眼淚顫抖著喊道:“歡迎回家,同誌們!”
像是被這聲呼喊驚醒,文工團的戰士們猛地衝上前,迅速列隊,團長大島美惠舉起手臂,用力一揮,《國際歌》的旋律驟然迸發。
起初隻有稀落的幾個聲音,但很快,越來越多的戰士加入合唱,根據地留守乾部們,走到隊列旁,拍著歸來士兵的肩膀,嘶啞地跟著唱。那些原本低垂的頭顱漸漸抬起,攥緊的拳頭鬆開又握緊這一次,是為了打拍子。
小林正二站在隊伍最前方,喉結滾動。他張了張嘴,高唱了起來,在歌聲中奇跡般地,散亂的腳步聲開始統一。
瘸腿的傷員拄著步槍當拐杖,卻挺直了腰杆踩準節拍;
擔架上的戰士用還能動的手拍打擔架邊框;
周亦雲不知何時站到了野阪參三身旁,兩人肩並肩,用走調的嗓音吼著副歌。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歌聲震散了硝煙,驚飛了林間的鳥雀。在這片被鮮血澆灌的土地上,突圍的軍隊正以歌聲重組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