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裡頭,bg是強隊,但論整體實力,ig還是高半頭。
贏完,喬天誌直接跟俱樂部請了一個月假。
不是躺平,是真想走走。
他遊戲意識是天花板,可壓力也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打算等春季賽再回來,俱樂部二話不說就準了。
理由有二:一是尊重大神,二是順手養新人。
喬天誌沒猶豫,拉上陳珊就出發。
有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這話他信。
風景能洗腦子,能讓人心裡不堵。
而陳珊,是米國人。
暑假她本來就要回國,倆人一拍即合——去她家,走走看看。
這趟旅行,不為比賽,不為賺錢,就為活一回人。
夏令營一結束,喬天誌心裡就像被點了火,蠢蠢欲動——他想出遠門,想冒險,想點真格的。
結果沒想到,這場航行真成了他這輩子都抹不掉的烙印。
海,遼闊得像沒邊兒的藍綢子,美得讓人心慌。
那艘遊輪是真帶勁,船身鋥亮,甲板乾淨,喬天誌和陳珊躺在躺椅上,吃著冰鎮飲料,聽著浪花拍船舷,笑得跟倆傻子似的。
船上兩百來號人,大半都是亞洲麵孔——中國佬、日本人占多數。
有人是去美國打工,有人是回老家,剩下的,純粹圖個新鮮,來趟“說走就走”的大洋之旅。
旅途嘛,累是累,但樂嗬。
三天晃過去了,風景看夠了,太陽曬夠了,離美國還有兩天航程。
可喬天誌心裡頭那股子勁兒又上來了——他想釣魚。
不是釣玩兒,是真想體會一把《老人與海》裡那種滋味:釣的是魚,熬的是命,疼的是心,爽的是魂。
快樂和痛苦,本來就纏在一起,像藤纏樹,分不清誰壓著誰。
那天剛下完一場雨,天還濕漉漉的,夜裡卻忽然下大了。
雨點砸得甲板咚咚響,海麵翻得像煮開了的粥。
然後——
一個巨大的漩渦,無聲無息地在船底冒出來,像張黑嘴,猛地一吸。
那艘漂亮的船,結實的船,轉眼就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喬天誌和陳珊被浪一卷,像兩片落葉,被衝到了一座小島邊上。
渾身是泥,滿嘴鹹水,差點沒當場斷氣。
但命還在,就是陳珊一條腿骨碎了,歪得跟擰斷的樹枝似的。
在城裡,這最多住院一個月,養養就好了。
可這兒是荒島,沒醫生,沒藥,連個能當拐杖的樹枝都得自己找。
一不小心,命就沒了。
喬天誌蹲在沙灘上喘氣,心裡正發毛,忽然瞄見岸邊有個黑影。
那人也看見他們了。
一動不動,眼神像刀子,冷得能凍住血。
荒島嘛,文明世界裡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危險,這兒全都能碰上。
喬天誌環顧一圈——沒彆人了。
能活下來上岸,比中彩票還難,百分之一都嫌多。
他抹了把臉,喊:“我是喬天誌,這是我朋友陳珊。”
那女人沒說話,隻冷冷道:“薛如雲。”
看著不到三十,穿得乾練,眉眼鋒利,是那種商場上能把人碾成渣的類型。
可現在,她也怕。
一個人在這鬼地方?活不過三天。
她眼神飛快掃了喬天誌一眼,心裡算盤打得劈啪響——靠他,總比靠鬼強。
她清楚:女人和陌生男人在荒島上,不安全。
但她更清楚:不靠他,死得更快。
活命,才是第一件事。
怎麼活?不知道。
但動起來,總比等死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