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小時後,許鴞崽手裡有了真實的、沉甸甸的錢。
顧聖恩披上風衣,說:“拿錢治病。下一次,時間我通知你。”
許鴞崽喉嚨發疼,他撇掉嘴角的涎水,解開腳踝上的領帶,氧氣湧入大腦。他拉起被子蓋住床上的血痕。
顧聖恩走到門口,停下來,他沒回頭,聲音很冷:“不許見彆人。不然我殺了你。”
許鴞崽遲鈍的點頭。
顧聖恩推開門,冷風呼呼的吹打著他的臉。
許鴞崽乾淨、快死了、覬覦他,像一雙屬於他的一次性筷子。顧聖恩本身想著玩一次,就算了。結果,弄到一半,許鴞崽勾著他的脖子說想親嘴,說他沒親過嘴。
操。
老子的嘴是你想親就親的。
許鴞崽還說,你的眼睛很大,像是星光,像是貓頭鷹,你能做我的貓頭鷹嗎?
許鴞崽還說,你身上全是冷杉木的味道,我能抱著樹睡覺嗎?
顧聖恩很煩躁,當時就捂住他的嘴和鼻子。差點殺死他,窒息而亡。
他回到家,躺在圓形大浴缸裡,撥通保鏢發哥的電話:“查許鴞崽就醫記錄。”
發哥在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說:“好。”
“這事,顧鬆沒必要知道。知道嗎?”
“嗯,少爺。”
顧聖恩掛上電話,站起來,回望鏡子,後背抓出無數道血痕。
操。
屬貓頭鷹的。
顧聖恩躺在床上抱著兩隻小鳥毛絨玩具,睡了一個長久以來沒有的好覺。
翌日,顧聖恩神清氣爽的工作一上午,偶爾回味起昨晚的多巴胺激流。下午開會前,他掏出手機,將許鴞崽的微信名改為麥香雞。
剛改完,麥香雞就發來微信。
麥香雞:下次能用t嗎?
電話另一頭,許鴞崽又發燒又拉肚子,他連滾帶爬的坐在醫院,覺得這個事關健康問題,該說也要說。
裝b提款機:你電我的時候,帶t了嗎?
許:治療。
裝b提款機:上次。你沒拒絕。
許:我被綁住了!
裝b提款機:還流血?
許:好了。
裝b提款機:今晚,老地點。
許:不行。
裝b提款機:哪不行?
許:我發燒了。你多練練正念冥想,我教過你的。清心寡欲,健康一生。
顧聖恩“操”了一聲,又改了備注“脆皮麥香雞”。
裝b提款機:你想憋死我啊!三天內給我恢複!
許鴞崽盯著屏幕,這家夥電擊了三十六次還這麼來勁?這病估計是又要發作了...
許:你吃清欲口含片了嗎?吃口含片不要喝酒,不然就沒藥效了。
裝b提款機:我吃你就不吃口含片了。你給我解決。
許:什麼叫我給你解決?電擊都解決不了,這不在醫療心理領域了,科技沒發展這麼快,再說我隻是大學生畢業生,又不是哈佛博士科研帶頭人!
裝b提款機:乾你,就當吃藥了。
許:你放棄治療了?
裝b提款機:要是能治,你還是同?
許:同性戀和成癮兩個概念好吧。同性戀不是病,x癮是病。我們頻率不能太高,不利於你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