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混蛋!”許鴞崽捂著嘴,咬著牙道,“你離我遠點!我要去看我哥哥,你彆跟著我!”
...
蘇浙醫院。
許景炎睡在病床上,許鴞崽為他掖被子,感激的對邢明道:“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客氣啥。”邢明晃了晃保溫桶,打開分開兩個鐵盒,倒出兩碗香辣米線,“你哥止疼藥計量大,副作用就是嗜睡。咱們正常音量說話就行,吵不到他。"
許鴞崽問:“我哥他最近情緒還好嗎?他給我打電話每次也是報喜不報憂。”
“你哥樂觀著呢。跟你一樣。”邢明的目光盯著許鴞崽脖子上的一塊紅斑,他手指尖拉起他領口,眨眨眼道:"草莓?"
許鴞崽慌亂按住頸側,解釋道:"野貓抓的。"
"哪種野貓會在喉結上留吻痕?"邢明突然握住他手腕,"許鴞崽,你當我是瞎的?"
許鴞崽吃了幾口米線,沉默半晌,道:"他資助了哥哥的治療。"
“他?誰啊?”邢明問。
“我老板。”
“你的愛心捐款人?”
“嗯。”
邢明質問道:“他強迫你的?"
許鴞崽指尖摩挲鐵盒,眼神有些複雜地說:“其實……不算強迫。”
邢明瞪大眼睛:“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
許鴞崽猛地抬起頭,大聲反駁道:“我...我不喜歡男人...我隻是希望我哥能快點好起來...”剛說完這句話,嘴巴裡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臉也跟著顫抖起來。
邢明問:“怎麼了?太辣了?我記得我點的可是微辣啊。”
許鴞崽手捂住嘴巴,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他含糊不清地說:“沒……沒事……”
邢明急忙追問:“哎呀!他打你了?”
許鴞崽搖頭:“沒、沒...他不小心把我的舌係帶咬斷了。”
“這麼...激烈嗎?”邢明瞪著眼睛,聲音突然放輕:“你們...到什麼程度了?"
許鴞崽不說話,臉憋的通紅:“他給我錢...我...”
邢明推測道:“你被包養了?該乾的,不該乾的,全乾了?”
“嗯...”
邢明拍拍許鴞崽的胳膊,歎了口氣:“我理解你救許景炎心切,但你不能總這麼單純,之前借高利貸差點沒被鐘彪打死,現在又被個富二代包養,你彆蠢了,顧家都是什麼人啊,蘇浙市有誰敢惹,他家明道暗道都走。你小心最後屍骨難全。”
“知道了。”許鴞崽說,“你如果不想和我做朋友了,我可以把我們的微信刪了,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我。”
邢明推許鴞崽一把,瞪著眼睛說:“許鴞崽,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從小就認識你,你還我不了解。都到現在了,你怎麼還滿口恐同言論。你喜歡男的女的我無所謂。我們還是好兄弟,你彆嘰歪。等到你哥好了,這事翻篇。”
“真的?”
“我誰也不告訴,你以後結婚這事我也不告訴任何人!你壓力過大,寬寬心!我們去玩一把,對麵商場vr射擊可爽了!”
兩小時後,許鴞崽vr眼鏡掛在鼻尖,全息屏爆炸特效層層湧起,許鴞崽痛快的和邢明殺了無數僵屍。盛況空前,節節勝利。
邢明猛拍他後背:"最後那個爆頭絕了!"
許鴞崽咧著嘴,汗水浸濕了額發,剛想轉頭跟邢明擊掌慶祝。防藍光鏡片冰冷的弧麵上,清晰地倒映出一個鬼影。
許鴞崽渾身的血液瞬間凍僵,心臟驟停了一瞬,隨即瘋狂地擂鼓。
手腕上金屬手環猛地釋放出一陣尖銳的刺痛電流,瞬間竄遍全身,讓他控製不住地痙攣了一下。
許鴞崽猛地扯下vr眼鏡,動作倉皇的轉過身。
顧聖恩。
他就站在那裡,在喧鬨的商場過道中央,卻像自帶一片真空的、死寂的領域。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比例近乎冷酷。
光線似乎都刻意避開了他,讓他整個人籠罩在一層陰鬱的暗影裡,像一尊沒有溫度的、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幽靈雕像。
幽靈單手插在口袋裡,目光像冰錐,緩慢地、帶著令人窒息的重量,在許鴞崽汗濕興奮的臉龐和旁邊邢明搭在他肩膀的手之間,來回掃視。
那眼神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更深的、更粘稠的、仿佛在評估從哪裡下刀更合適的陰勢。
“顧、顧少爺..”許鴞崽下意識往後退,脊背撞在冰冷的遊戲機上。
邢明立刻伸手扶許鴞崽,眉頭緊鎖,帶著年輕氣盛的警惕和不爽,瞪向那個氣場恐怖的男人:“喂!你誰啊?乾嘛的?”
顧聖恩終於動了。
他向前邁了一步。
鋥亮的定製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我是顧聖恩。許鴞崽的老板。”
“老板?!”邢明瞪著許鴞崽,“你說的那個老板?!”
許鴞崽認命道:“是。”
顧聖恩壓過來,指尖擦過許鴞崽劇烈跳動的頸動脈,落在纏繞在他脖子上的、被汗水浸濕的vr數據線上。他優雅的解開糾纏的連接線,像在拆一件精美的禮物,又像在給獵物套上絞索。
男人冰冷的呼吸噴灑在許鴞崽敏感的耳廓:“不在醫院守著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哥,跑到這,跟野男人玩得挺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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