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聖恩摘下手套,露出骨節處陳舊的槍繭:"站穩了。"
許鴞崽汗水順著脖頸流進脊背。十米外,手槍口正對著他單位心臟。
顧聖恩左手拇指快速推開保險栓,這個動作讓定製西裝的袖口繃出精壯小臂的輪廓。
邢明突然撲向射擊台,擋在顧聖恩麵前,求情道:"顧先生!這玩大了..."
"噓——"顧聖恩豎起食指貼在唇邊,鏡片後的眼神讓許鴞崽想起非洲草原紀錄片裡的夜行獵食者。
“砰——”
子彈破空的瞬間,許鴞崽聽見自己太陽穴血管突突跳動的聲音,嗅到蘋果皮迸裂的清甜。
四分五裂的果肉正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滑落,顧聖恩的槍口正嫋嫋升起一縷青煙。
"精彩嗎?"顧聖恩轉身問邢明,指尖隨意撥弄著彈殼。
年輕律師僵硬地點著頭。
“精彩!”季準踩著gui馬衍扣樂福鞋,走到顧聖恩身旁。
他突然攀上顧聖恩後背的動作像條蛻皮的蛇:“怎麼上次半路上就把我們扔下去了?”
邢明快步跑到許鴞崽身邊,小聲問:“這是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我又不是唯一。”許鴞崽走到射擊台,拿起槍,槍管猛地一沉,子彈穿透移動靶。
許鴞崽的耳膜在轟鳴,他機械地裝填彈夾。他聞見季準身上浮動的茉莉香水味。
防彈玻璃倒影裡,季準正抓著顧聖恩的手往自己臉頰放。
邢明小聲說:“小崽,作為你的兄弟我還是要提醒你,你老板一看就是風流鬼......注意安全,千萬彆染上hiv。”
“知道。”許鴞崽扣動扳機的頻率突然變得暴烈——十連發子彈在靶心鑿出燃燒心形,最後一槍打穿了計分器。
進濺的火花中,他看見顧聖恩卻轉身走向槍械櫃,漫不經心地擦拭手槍:“小季,你知道為什麼我從不留人過夜嗎?"
季準搖頭,塗著碎鑽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因為..."顧聖恩走過來,突然將槍口抵上許鴞崽後背,金屬的冰涼透過布料滲入皮膚:“我的鳥要是沾了彆人的味道,就唱不出好歌了。”
季準瞧了一眼許鴞崽,冷笑一聲:“原來顧公子有相好。”
“有嗎?”顧聖恩問許鴞崽。
許鴞崽冷靜的說:“沒看見。不知道。”
下一秒,顧聖恩拽著許鴞崽塞進汽車。
許鴞崽的脊背撞上邁巴赫後排真皮座椅,腕骨被領帶纏住高舉過頭頂。
顧聖恩的手指陷進許鴞崽後頸,膝蓋卡進他腿間:“沒看見,不知道?”
“你喜歡誰是你的事,和我無關。”許鴞崽偏頭躲開熾熱呼吸,“你也彆招惹我發小。”
“青梅竹馬?嗯?“顧聖恩突然扯開男孩襯衫,紐扣崩落,他低頭咬住男孩鎖骨間的傷疤,“他比我更會哄你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