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聖恩的動作頓住了,眉頭皺得更緊:"地鐵?"
那表情活像是許鴞崽提議要他去吃屎一樣。
許鴞崽忍不住笑了:"沒坐過?"
"廢話!"顧聖恩一臉嫌棄,"那種地方又臟又擠......"
"沒事,我帶你坐。"許鴞崽不由分說地拉著他往地鐵站走,語氣裡帶著幾分哄小孩的無奈,"就當體驗生活了。"
顧聖恩被他拽著走了兩步,突然反應過來:"許鴞崽!誰準你牽著我走了?!"
許鴞崽頭也不回:"那你鬆手啊。"
身後的人果然沒鬆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地鐵站裡人潮湧動,顧聖恩全程繃著一張臉,活像誰欠他幾個億似的。許鴞崽買了票,拉著他過安檢,顧聖恩盯著安檢機看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這機器輻射很大吧?"
許鴞崽:"......"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是真沒坐過地鐵。
"沒事,死不了。"許鴞崽敷衍道,拉著他往站台走。
等車的時候,顧聖恩一直皺著眉頭,時不時抬手看表,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許鴞崽抬頭看線路圖:“顧聖恩,以後我帶你去吃一家特彆好吃的蛋包飯。店在角街,我經常去,味道很棒。要加雙倍芝士的那種。”
顧聖恩喉結滾了滾:“你經常坐地鐵?”
許鴞崽點點頭:“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坐,習慣了。”
“以後我給你配專車。”顧聖恩說。
“不用。”許鴞崽說,“地鐵挺好的。”
地鐵進站時帶起一陣風,顧聖恩下意識把許鴞崽往自己身後拽了拽,眉頭皺得更緊:"這什麼破玩意兒,這麼吵?"
許鴞崽憋著笑:"地鐵啊,顧大少爺。"
車廂裡人很多,顧聖恩把許鴞崽護在角落裡,手臂撐在他兩側,用身體給他隔出一小片空間。
許鴞崽抬頭就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頜線,還有微微蹙起的眉頭。
"其實......"許鴞崽突然開口,"你不用這樣的。"
顧聖恩低頭看他:"什麼?"
"我說,"許鴞崽聲音很輕,"你不用在那麼多人麵前......那樣。我知道你是想幫我解圍,但是......"
"誰說是為了幫你解圍了?"顧聖恩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我就是想親你。"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畔,許鴞崽的耳根瞬間紅了。
"你......"他剛要反駁,地鐵突然一個急刹車,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傾,直接撞進了顧聖恩懷裡。
顧聖恩穩穩地接住他,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投懷送抱?"
許鴞崽:"......"
車廂再次劇烈晃動,許鴞崽的後腰撞上金屬扶手。顧聖恩的手墊在他尾椎處,掌心傳來的溫度透過棉質布料灼燒皮膚。
第三次晃動,燈光全部熄滅。乘客們發出一陣陣議論和驚呼。
顧聖恩的胸口緊緊的貼著許鴞崽:“怎麼回事?”
許鴞崽握住顧聖恩的手,輕聲道:“可能是故障,很快會恢複的。彆擔心。”
黑暗中,顧聖恩冷杉味道突然濃鬱起來。
許鴞崽借著微弱的光線,凝視顧聖恩的輪廓,眼眶突然有些發熱,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激動。
黑暗中,他應該更像薑燁吧,這樣也許可以有意思,也許不那麼乏味。
結婚第一晚,丈夫就養胃了。許鴞崽自嘲的想,顧聖恩隻是在外人麵前演戲,而他這個配角竟然入戲了。
許鴞崽踮起腳尖,在黑暗中輕輕吻上了顧聖恩的唇。
顧聖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手緊緊摟住了許鴞崽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彼此的心跳。
不知過了多久,地鐵的燈光重新亮起,車廂裡恢複了光明。
許鴞崽迅速低下頭,臉頰微紅,不敢看顧聖恩的眼睛。
下了地鐵,他們各自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來到莊園前。
顧聖恩說:“我有個禮物要送你。”
許鴞崽一聽“禮物”,就有點害怕。不知道他腦子裡又整什麼活。
推開顧聖恩的書房門,沒有了鎖鏈,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滿了考研書籍,桌上還放著一台嶄新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考研視頻課的界麵。
顧聖恩站在他身後,雙手插在口袋裡:“許醫生,想學什麼就學吧。”
許鴞崽明白顧聖恩要為他離開做準備了。他環視滿屋子的書,顧聖恩已經騎上馬送一程。
他不能賴著不走。
許鴞崽轉頭對顧聖恩笑:“我一定好好學習,等到考上研究生,我就搬出去,不當電燈泡。你後你和薑燁在一起,能不能彆提我們的事...我之前沒有父親,如果我有的話,我不想讓我爸為難。要是他問起來,你就說都是假的,都是我們齊心合力為了救他假結婚。”
顧聖恩瞳孔驟縮,喉結上下滾動:“嗯。”
“啊...是啊,到時候我就要改口叫你小叔叔,還是叫什麼合適?”許鴞崽尷尬的笑了笑。
顧聖恩沒理會他的話,道:“明天你就和我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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