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清楚,結束。許鴞崽將結婚證書撕個粉碎,扔到地上,“不要再纏著我。”
顧聖恩像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又被拋棄的小狼狗,徹底大破防。他低頭看一眼他保護了這麼久日夜不離身的兩張紙,卻被眼前這個男孩輕易的撕碎了。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襲擊了他。
眼前這個男孩說的對,許鴞崽已經隨著失憶死了,隻剩下個殼子,殼子和他的愛人長的一樣。
這比許鴞崽真死了還要難受。
還有個肉身活著在人間蹦噠,玷汙他們的感情。
小醜鴨圍著湖心島在狂叫。
“嘎嘎嘎嘎哈哈哈——
嘎嘎嘎嘎嘎嘎嘎哈哈哈——”
顧聖恩又從他背後猛地掐住男孩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你把許鴞崽還給我!”
許鴞崽再次被掐住脖子,忍無可忍,他使出全身的力量揮拳,朝著男人臉砸:“去你大爺的!”
拳頭撞擊顴骨的悶響混著牙齒碎裂的脆聲,兩顆帶血的臼齒飛出顧聖恩的嘴角。
"新版..."顧聖恩舔著唇角的血沫輕笑,"更帶勁了..."
蘆葦叢外傳來窸窣響動,五艘快艇的輪廓在夜幕中若隱若現。
許鴞崽太陽穴突突直跳,他摸向褲袋裡的黃銅鑰匙,鋸齒邊緣深深嵌進掌心。
顧聖恩吐了口帶血的唾沫,仰起脖頸,眼色凶狠道:“這麼大勁?一直藏著?”
“顧聖恩,你彆逼我。”許鴞崽將鑰匙尖端夾在食指和中指間。
顧聖恩撲過來,再次把許鴞崽按倒在地。
許鴞崽從口袋拔出鑰匙,高舉起來:“我剛說了最後一次原諒你,蹬鼻子上臉!我和你拚了!”
猛紮!
“哢嚓——!”
鑰匙穿透男人舌麵,發出蟬蛻破裂的輕響。滾燙的血順著鑰匙齒槽噴湧,綻開煙花般的血霧。
許鴞崽像是手術台拉勾,快速兩個手指夾住鑰匙兩端,猛拽。
顧聖恩低頭躬身像是被上了鼻環的鐵牛僵硬一下,眯眼抬眉瞧他,口齒不清道:“你願意這樣玩,是麼...”帶血的嘴唇貼著許鴞崽的手指,“我以後戴舌釘...天天親你。”
許鴞崽拔出鑰匙,捅進男人前胸。
男人緊抱著他不放,低頭滿嘴是血的吻他的臉,纏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