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頂燈在顧聖恩身後炸開一圈刺目的光暈,
許鴞崽被迫仰頭,盯著男人太陽穴處暴起的青筋,那雙曾經對他笑得彎起的眼睛此刻布滿血絲。
"我、問、你、喝、多、久、了!"
男人話從齒縫間碾碎擠出,鼻尖抵上許鴞崽的鼻尖。
他們曾經在這距離交換過無數次親吻,此刻卻隻剩下暴烈的仇恨味在呼吸間廝殺。
“回答我的話!!!”
男人掐在脖子上的手驟然收緊,拇指惡意地狠狠按壓喉結。
許鴞崽彆過臉,他恍惚中想起這半年照顧顧聖恩,每次幫他擦口水、係鞋帶、念童話書,一次次替代他去警察局錄口供...一陣莫名空虛襲來,緊接著胃腸翻湧起劇烈地惡心。
“顧少爺,智障戲碼演給誰看?”許鴞患臉色青紫,指甲深深摳進對方手腕,“把我當猴耍很過癮是吧?看著我被你使喚得團團轉,是不是特彆有成就感?"
顧聖恩表情扭曲一瞬,手捏脖子的力道再次收緊:"我媽孕期喝這垃圾讓我天生異常。現在你他媽也碰這個!"
“我是男的,我又沒懷孕!這就是龍井茶,你胡言亂語發什麼瘋!”許鴞崽氣急敗壞道,“你想喝又甜又苦的水就喝,我喝什麼關你什麼事!”
顧聖恩突然鬆開手,發出歇斯底裡的大笑。他後退時撞翻刀具架,菜刀“哐當”砸地。他瞳孔縮成針尖,笑聲戛然而止,手指著許鴞崽腦袋,篤定道:“楚恒遠乾你的時候,是不是也教你這麼嘴硬?”
“血口噴人!”
男人拽住許鴞崽後領往餐桌摜去:“許景炎和楚恒遠同流合汙,我看你他媽的也有份!你勾引我,楚恒遠派你來的?你在棺材裡裝死等我救你,楚恒遠教你的?還是你們小時候就商量好算計我,他讓你在那個垃圾場等我?!說!!!”
許鴞崽猛推開男人逃跑,卻被顧聖恩一把拎起後領甩向餐桌。
許鴞崽爬到桌子上快速挪動手腳,掀翻資料,打碎磁盤。
“啪嘰——!”一聲,腳踝被男人手擒住。
顧聖恩皮鞋碾過那疊被反複修改十七次的麵試初稿,在潔白的紙頁上留下肮臟的鞋印。他扯開許鴞崽的衣領,露出後背大片泛紅的皮膚:"怪不得摩天輪上,拖拉機變成永動機,你騷得我都不認識你了。原來你是他媽喝這些垃圾腦子燒壞了!操!"
“少給我潑臟水!放開我!二百五!你又犯病了,是不是!!!”
“你這隻蠢鳥!就該一輩子鎖在籠子裡,哪都彆去!”顧聖恩三下五除二牢牢把許鴞崽綁在椅子上。
許鴞崽撲騰的腿,沒想到一年後自己竟然重蹈覆轍。
顧聖恩抬眉戲謔道:“你那些姿勢都是哪學的?楚恒遠教你的?”
許鴞崽知道他又來勁了,放棄掙紮,盯著他說:“乖乖,你彆生氣了,你說的都不是真的。”
顧聖恩轉身拉開冰箱門的瞬間,冷藏室的冷光將他側臉鍍上一層陰冷的青灰。
"被六個人輪、”顧聖恩抓起聖女果的指尖在發抖,“和我弟有染、我都可以忍。”鮮紅的果實在他掌心捏爆,汁液順著腕骨滴落,“但碰這個...”他突然轉身將番茄砸向許鴞崽。
“啪——!”黏膩的果肉在白色t恤上炸開,像一記槍傷。
“許鴞崽,你、踩到、老子、紅線了!”
“啪啪——啪——啪啪啪!”
胸口中彈,大腿中彈,肚子上又被打上無數個西紅柿炮彈。
許鴞崽在接二連三的”射擊"中蜷縮起來,直到一顆凍硬的聖女果擊中嘴角。
他盯著滿地的西紅柿,低吼道:“我沒有!!!你將恩仇報!腦子有病!心理變態!”
“死鴨子嘴硬!”顧聖恩暴起,把整個房間所有東西都砸了,打開所有抽屜,把所有的茶盒堆到地上。
許鴞崽知道吵架百害無一利,於是又像往常一樣求饒道:“乖乖,你清醒清醒,抱抱我,好不好?”
顧聖恩眼裡沒了一絲溫柔,隻剩下仇視:“抱你?你也配!你這種騷貨,我他媽早就該乾死你!”
“乖乖,你彆鬨了。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我們要講科學。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沒聽過嗎?你這麼凶我,你有證據嗎?”
“證據?嗬。我在音樂廳看的是三百六十度的大銀幕,你被六個人堵在街角。你和楚恒遠住在一起這麼多天,當著我的麵親吻,我還需要猜嗎?茶葉就算燒成灰,我一聞也知道是什麼玩意。老子唯一看走眼的就是你。過去老子讓你不舒服了,今後隻會更不舒服!!!”
顧聖恩捏著許鴞崽的下巴,冷語道:“許醫生,忍忍吧,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男人附身,撕開對方的嘴,掰開牙齒:“你嘴巴這麼會說謊,變魔術也會很厲害。”
“顧聖恩,你彆這樣。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們結婚了,你住院我一直照顧你,我沒有拋下你。你不要這樣對我,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做你說的那些事,咳咳...彆...顧...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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