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聖恩心臟狂跳。
他搗爛了會魔術的神祗,許鴞崽又變成引人魂魄的魔鬼。
魔鬼正在誘惑他。
魔鬼甜言蜜語,附體在人類的軀殼上。
顧聖恩攥緊拳頭,他不能向惡勢力低頭。
不能低頭,絕不能向這些魑魅魍魎屈服。
記憶像鋒利的玻璃碎片紮進腦海:母親抱著木茶罐倒在血泊裡,他沒有低頭。父親掄起高爾夫球杆打他時,他沒有退縮。現在怎麼可能被這種低級的蠱惑伎倆打敗?
不可能!
許鴞崽眼神像是兩團火,燒的顧聖恩全身血液沸騰。
不能看魔鬼眼睛!
他要驅魔,他要把魔鬼吊起來!
他猛地彆過臉,衝出門。
...
推開五金店的鐵門。
"尼龍繩、錘子、釘子......"顧聖恩低聲念叨著,手指在貨架上掃過,最終抓起一捆粗糲的登山繩,指腹蹭過繩結,纖維的毛刺感讓他頭皮發麻。
旁邊的五金店老板正打著瞌睡,完全沒注意到這位英俊的客人眼底翻湧的暗潮。
半小時後。
許鴞崽雙臂被拉開,以一種近乎藝術性的姿態釘在了客廳的藍色牆麵上,繩索繞過他的手腕,末端被幾枚鋼釘狠狠砸進牆體。
男孩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十字形,像中世紀宗教畫裡受難的聖徒。
眼睛被領帶捂住,登山繩深深陷進腕部皮膚。
"唔......"許鴞崽輕輕掙動了一下,登山繩立刻在腕上勒出更深的紅痕。
他腳尖勉強點地,像芭蕾舞者踮起足尖,這微不足道的支撐反而讓懸空的雙腿更加酸脹難忍。
顧聖恩身影斜倚在門框上,香煙在他指間明滅,飄散的煙霧給那張俊美的臉蒙上朦朧的紗。
"想起來了嗎?”顧聖恩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質問道,“楚恒遠在哪!"
許鴞崽搖了搖頭,領帶下的睫毛輕輕顫動,歎了口氣:“顧聖恩,乖乖,我有點累了。我們從遊樂園回來,我還沒睡覺。我困了,狀態不好。我們能中場休息一下嗎?”
"你......什麼?"顧聖恩的瞳孔微微放大,大腦短暫地宕機了一秒,煙差點從指間滑落。
"我身體沒你好,熬不動了。"許鴞崽抿了抿唇,手腕輕輕晃了晃,"你讓我睡一覺,醒來再陪你玩,好不好?"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到時候,你想玩更過分的......也可以。"
也可以???
顧聖恩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猛地掐滅香煙,火星在掌心燙出刺痛:"老子在給你上刑!"
許鴞崽歪了歪頭,領帶稍稍滑落,露出一隻無辜的眼睛:"這不算調情嗎?"
“......”
“乖乖,下次你把我再釘高點吧...我腳其實可以踩到地...我是不是要表現的更膽小柔弱一些?就是演那種嬌嬌的男孩,你會比較爽?可我真的有點學不來...抱歉哈,有點出戲了,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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