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準奪刀,劃破張猛咽喉。兩人撕扯,從樓頂邊緣摔落。
淩晨三點十七分。
雲間酒吧後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顧聖恩閃身而入,徑直走向最裡麵的私人洗手間,擰開水龍頭,將暗紅色的血漬衝進下水道。
周劍聲音從身後傳來,他靠在門框上:"處理乾淨了?"
"嗯。"
顧聖恩沒回頭,繼續搓洗著手腕內側的一處擦傷:"路上遇到了巡警,繞了路。"
周劍遞過一條乾淨毛巾,顧聖恩擦乾手,將毛巾扔進一旁的垃圾桶。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vip包廂。見他們進來,邢明立刻放下手中文件。
包廂陷入短暫沉默。
周劍走向酒櫃,取出一瓶麥卡倫25年,將酒杯再次推到顧聖恩麵前。
顧聖恩從口袋拿出一撮頭發,遞給邢明:"許鴞崽頭發也拿去測試。"
邢明接過頭發,小心地裝進證物袋:"這估計時間要久一些。現在風頭正緊,肯私下檢測的地方少了。可能要送到隔壁b市的實驗室。"
顧聖恩問:"如果...化驗結果有問題。研究生入學體檢會查出來?"
邢明道:"常規體檢不會查這個。但一旦被抽到特殊檢查查出問題...他這輩子就毀了。"
顧聖恩手指敲打玻璃杯,節奏越來越快。
"顧聖恩,"邢明斟酌著詞句,"你先關著他吧。這東西如果成癮,戒斷至少要半年。"他看了眼周劍,又補充道,"你關過他,不差這一次。"
周劍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儘:“公寓樓人多眼雜,監控也多。防空洞那裡安全。"
顧聖恩搖頭:"短期行。長期不行。見不到光,人會壞掉。"
周劍沉思片刻:"你那個鳥類保護區,不是建了一個防偷獵的護林員木屋驛站?那裡與世隔絕,又不會引人懷疑。我找人幫你收拾收拾,過幾天你們過去住。我定期給你們送補給。"
邢明眼睛一亮:"可以可以。如果有人問起許鴞崽,我來應付,我就說許鴞崽出去打工了。化驗結果出來前,你彆讓許鴞崽單獨出門。"
顧聖恩指尖停在杯沿:"周劍,如果到最後沒有找到證人...我要帶著他離開。"
"去哪?"周劍挑眉。
顧聖恩道:"我在加勒比海買過一個小島。那裡沒有引渡條例,也沒有彆人。"
邢明猛地站起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一旦你這麼做,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顧聖恩緩緩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影子被燈光拉得很長,覆蓋整個茶幾:"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
夜裡,顧聖恩回到公寓,躺回許鴞崽的懷抱。
許鴞崽微微睜開眼睛,聞到男人身上熟悉的茉莉香水味,季準就是這個味道。
他心頭一哽,眼眶發熱道:“乖乖,你去哪了?”
“我去看了沒看完的電影。”
“什麼類型?”
“複仇。”
“好看嗎?”許鴞崽道。
顧聖恩沒說話,摟緊許鴞崽,睡了。
許鴞崽聞著茉莉花味,盯著天花板,直到天亮。他拿起手機,翻開查詢界麵:全國研究生入學考試成績456分。
遠超國家線。
許鴞崽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茉莉花,好惡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