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噸噸噸——"
"噸噸噸噸噸噸——"
"噸噸——"
鋁罐被捏扁的聲音此起彼伏。最後一滴酒精滑入喉嚨,長久的疲倦終於吞噬清醒。
顧聖恩癱倒在地毯上,夢中他又回到五天前的東山鳥類保護區。
黑暗的夜裡,寒冷的東山,他一遍遍呼喊:
“許鴞崽!許鴞崽!你不要走!”
“我喜歡你!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不給我機會?!你給我一個機會!”
“我什麼都願為了你做!你隻要給我一個機會,再讓我快樂幾天,我就去坐牢!我不會一直纏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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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許鴞崽!!!”
“我就是要一輩子纏著你!”
“做鬼也是你的鬼!”
“寶貝!你理理我!彆躲我!”
夢的最後,一個帶著戲謔和警告的聲音從天而降:
"警察要來抓你嘍~小老虎~"
夢戛然而止,驚醒。
窗外,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晨霧像一層薄紗籠罩著城市。他渾身冷汗地坐起來,發現啤酒罐在身下壓出一個凹陷的印子。
赤腳走到落地窗前,禦府小區對麵的公園已經蘇醒。
晨練的大爺大媽們組成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穿紅戴綠的秧歌隊伴著刺耳的喇叭聲扭動,幾個老太太拿著彩扇跳廣場舞,穿白色練功服的老頭在打太極。他們的歡笑聲隔著玻璃傳來,顯得無比遙遠。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出神。
沒等他應聲,周劍已經推門而入。男人眼下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看到滿地的啤酒罐,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在屋裡醉生夢死算什麼事!"周劍的聲音壓著火,"你公司現在情況非常糟糕,資金鏈斷裂,麵臨破產。員工三個月沒發工資,今早市場部高管孫進平從寫字樓跳下去了。"
顧聖恩手一緊,機械地又開了一罐啤酒:"嗯。"
"警察在他辦公室發現了遺書。孫進平指控楚恒遠脅迫他做假賬..."
"許鴞崽找到了嗎?"顧聖恩突然打斷他。
周劍歎了口氣,似乎對顧聖恩的轉移話題感到無奈:"還沒有。但邢律師那邊——"
"給我換一個律師,"顧聖恩打斷他,聲音冷得像冰,"邢明不能用了。"
"為什麼?"周劍不解。
顧聖恩轉過身:"許鴞崽沒住賓館,肯定是去了彆的地方。他在誤導我。"
周劍沉默了片刻,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顧聖恩,還有一個消息。"
顧聖恩充耳不聞。
"最近一個薑燁的老戰友突然找到我。"周劍將信封放在茶幾上,"他以前是薑燁的線人。三年前確實和他交接過相關證據,可以間接證明你的清白。而且..."
顧聖恩“哼”了一聲。
周劍指了指信封:"他主動來找我,是因為緬甸的最近來了一封信。”
“緬甸?”顧聖恩放下啤酒罐。
“寄信人匿名,但郵戳顯示是仰光的一家私人醫院。"周劍遞過信封,"我覺得你應該看看。"
信封很薄,貼著異國風情的郵票。顧聖恩拆開封口。
一個熟悉的紙飛機滑落在他掌心。
展開紙飛機。
這是一張帶有孔雀標識的信紙。
一行瀟灑熟悉的英文筆跡躍入眼簾:e."
信紙在他手中簌簌作響,他突然抬頭,眼神凶狠得嚇人:"你們不是說薑燁病死了嗎?"
"我確實收到過他病危的消息。"周劍後退半步,"後來再打聽,醫院說人已經..."
"顧鬆沒放過他。"顧聖恩攥緊信紙,指節泛白,"這個孔雀標識,這家醫院,你去查。刨地三尺,都要找到。”
“顧聖恩,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幾萬員工都等著你。現在再不挽救就來不及了。”
顧聖恩套上西裝,打上領帶,穿著許鴞崽給他買的新皮鞋,鏗鏘道:“走,去公司。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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