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今天這活我替你乾!"顧聖恩站在樓頂,拽住正要係安全繩的保潔員,眼睛直勾勾盯著下麵九樓那扇亮著燈的落地窗。
"哎喲彆開玩笑了!"老師傅急得直擺手,"這高空作業證要考的,風大得很,您這可不行!"
顧聖恩往老師傅手裡塞了五張鈔票,搶過師傅手裡的工作服,套上橙色工裝褲,安全扣在腰間哢噠一響:"就擦九樓那扇,我老婆嫌臟半個月了。"
繩索下降,顧聖恩懸在九樓窗外,抹布作模作樣地擦過廚房玻璃。
透過鍋碗瓢盆,他看清遠處客廳裡許鴞崽和洛誠坐在沙發上,喝茶對飲,有說有笑。
顧聖恩太陽穴突突跳動,耳邊血液奔湧的聲音蓋過了理智。
"操!許鴞崽,你他媽以為我死了?!"他猛地敲了幾下玻璃,裡麵的人毫無反應。
他咬牙,拽著安全繩往客廳窗戶跳躍,正看見洛誠的手指曖昧地摩挲許鴞崽的手背。
許鴞崽沒有躲。
許鴞崽甚至微微仰起頭,眼裡含笑。
"許鴞崽!!!你摸誰!對誰笑呢!你老公在這!我還喘氣呢!"顧聖恩狂吼,拳頭“砰砰砰!”砸在鋼化玻璃上。
許鴞崽轉頭,臉色驟變,快步朝他走來。
洛誠猛的拉住許鴞崽的手,衝過來,一把拉上窗簾。
玻璃又倒映出顧聖恩扭曲的臉,他一哽:“拉窗簾?!本壘打?臥槽你媽!!!打開窗戶!!!”
他瘋狂踹窗,安全繩在風中劇烈搖晃,又推又踹無果,顧聖恩耳朵貼在窗戶縫隙上,聽到洛誠低沉的聲音。
洛誠:“許鴞崽,以後有了小孩,顧聖恩這個病情,根本無法保證孩子的安全。”
"孩子?!"顧聖恩瘋狂捶打窗框,“什麼孩子?!”
洛誠:“你可以和他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呢?你想想,你每天在醫院照顧病人已經很累了,回家還要麵對他...這對你根本就不公平。”
顧聖恩狂吼:"放你媽的屁!!!"
洛誠:“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我實在不忍心看你被騙。
顧聖恩國外讀書時,玩的有多花你知道嗎?我和他在倫敦住一棟公寓樓,他每周帶不同男人回公寓。有時候...甚至不止一個...
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最過分的是畢業前那次...他參加了那個著名的同誌遊輪派對,就是新聞裡報道過的,幾百個男人在海上七天七夜...
後來事情鬨大了,國際刑警都出動了,還是我去撈的人。顧聖恩玩遍歐洲gay圈,不是善茬。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突然收心?他在玩弄你的感情。
如果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聯係倫敦那邊的朋友,他們手裡還有當時的照片...不過,你確定要看嗎?"
長久的沉默後,許鴞崽說:"他從來沒說過..."
顧聖恩一拳狂錘,鋼化玻璃轟然爆裂"嘩啦——!"
碎玻璃像冰雹傾瀉而下,顧聖恩踉蹌闖入,落地手腕鮮血淋漓。
許鴞崽一愣,臉色煞白。洛誠一把拽住許鴞崽的手腕,猛地將他扯到自己身後,警惕道:"彆過去。他現在不正常。"
"我不正常?!"顧聖恩嘴角扯出一個猙獰弧度,"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的不正常!"
他猛地衝上去,一把揪住洛誠的衣領,右拳"砰——!"一聲,狠狠砸重洛誠顴骨。
洛誠被這一拳打偏頭,嘴角瞬間滲出血絲,他踉蹌半步,下一秒,他快步出拳,朝對方臉回擊。
"砰————!"
顧聖恩眼前一黑,顴骨火辣辣灼燒,他瞪眼躍起前衝,拳頭直擊洛誠上腹。
"咳——!"洛誠悶哼一聲,後退兩步穩住身形,眼神驟然變得凶狠。他猛地高抬掃腿,隨後一記膝撞頂撞對方右肋。
顧聖恩吃痛,"呃————!"一聲,瘋勁徹底上來了,他雙手扣住洛誠後頸,額頭狠狠撞向他的鼻梁!
"咚!"
洛誠鼻血瞬間噴湧而出,手死死掐住顧聖恩喉嚨。
兩人在客廳裡翻滾、撕扯,撞翻了茶幾,從客廳打到廚房,從廚房打到主臥,所到之處,皆成廢土。
"夠了!住手!"許鴞崽衝上來,拚命拽開顧聖恩,擋在洛誠身前,聲音發抖,"洛誠!你先回去!我們改天再聊!"
顧聖恩拳頭懸在半空,指節上全是血,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盯著許鴞崽護著洛誠的樣子。
"你替他說話?"顧聖恩聲音嘶啞,"他跟你告我狀了,是不是?!"
許鴞崽眼眶發紅:"玩遍歐洲gay圈,說的不是你?!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