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聖恩眼底深掠過一絲病態的滿足。他逼近一步,目光緊緊鎖住對方發怒的臉:“甩我八百次?嗬。那為什麼還用望遠鏡看我?”他微微歪頭,像是在欣賞許鴞崽的表情變化,“躲在窗戶後麵,看了很久吧?擔心我凍死在水裡?”
許鴞崽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狼狽和慌亂,隨即被更洶湧的怒火掩蓋:“小魚!小魚要看的!他怕你出事!”
“哦?是嗎?”顧聖恩聲音輕飄飄的,“那我的行李箱呢?也是小魚翻的?他那麼小,夠得著密碼鎖?知道密碼?”
顧聖恩步步緊逼,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針,刺向許鴞崽:“你翻的,許鴞崽。你想找什麼?”
許鴞崽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羞憤和怒火將他點燃。他確實翻了顧聖恩的行李箱,此刻被顧聖恩赤裸裸地揭穿,仿佛被剝光了衣服站在聚光燈下。
許鴞崽被逼到牆角。“呃啊——!”顧聖恩突然發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悶哼!
他猛地彎下腰,雙手死死捂住自己下腹,整個人瞬間蜷縮起來,像一隻被扔進滾油裡的蝦米。他臉變得灰敗,冷汗瞬間從額頭、鬢角瘋狂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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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了?!”許鴞崽又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他,“顧聖恩!你又耍什麼花樣?!”
顧聖恩蜷縮在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牙齒因為極致的寒冷和劇痛而咯咯作響,聲音斷斷續續,帶著瀕死般的絕望和嘶啞:“快……快給我……解開……那個……鋼的……我……我把幾把凍掉了……真的……要掉了……”他抬起頭,“求……求你……快解開……鑰匙……在你……口袋裡……”
許鴞崽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原地。鋼的?凍掉了?一個極其荒謬又極其恐怖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劈入他的腦海。他猛地想起了顧聖恩還上著鐵籠子。難道……難道那東西……一直……?!
“你……你……”許鴞崽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指著顧聖恩,臉上血色儘失,比顧聖恩好不了多少。他摸自己口袋,指尖果然觸碰到一個小小的鑰匙。
“解開……求你……”顧聖恩聲音微弱下去,帶著瀕死的哀求,身體蜷縮得更緊,劇烈的顫抖,好像下一秒就會散架。
許鴞崽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他猛地衝上前,也顧不得顧聖恩渾身濕冷,手指顫抖得快要握不住那把小小的鑰匙。
他蹲下身,想要去觸碰顧聖恩死死捂著的部位,卻又像被燙到般縮回手,聲音帶著崩潰邊緣的嘶啞:“哪……哪裡?鑰匙孔在哪?!快說啊!”
顧聖恩艱難地鬆開一隻手,指了指。許鴞崽順著他的指引,手指顫抖地摸索過去,他強迫自己冷靜,用儘全身力氣控製住抖動的雙手,將鑰匙插進那個幾乎看不見的小孔裡。
“哢噠。”一聲極其輕微、卻在此刻如同天籟的解鎖聲響起。
就在鎖扣鬆開的瞬間,顧聖恩緊繃的身體猛地一鬆,發出一聲長長的、如同瀕死之人重獲空氣般的抽氣聲。
他癱軟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極致痛苦似乎瞬間緩解了大半。
許鴞崽像是虛脫了,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大口喘息。他看著顧聖恩,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憤怒、厭惡、後怕、一絲荒謬絕倫的心疼……種種情緒如同亂麻般纏繞在一起。
“你活該!你這種變態就該給你凍掉了!”許鴞崽幾乎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此刻的感受。
顧聖恩躺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眼睛半閉著,長長的睫毛被汗水打濕,黏在蒼白的皮膚上。他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側過頭,看向驚魂未定的許鴞崽。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痛苦褪去後,竟然又浮起一絲極其微弱、卻執拗得可怕的光:“解開,你就完蛋了...”
許鴞崽如同驚弓之鳥,猛地向後縮去,後背緊緊貼著牆壁,厲聲道:“你彆過來!顧聖恩!離我遠點!”
顧聖恩看著許鴞崽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恐懼和排斥,斷斷續續地說:“寶貝……小魚……不在……隻有……我們兩個……”
他抬起眼皮,目光緊緊鎖住許鴞崽驚惶的臉,那眼神裡燃燒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火焰,“這裡!天時地利人和!”
許鴞崽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儘全身力氣猛地從地上彈起來,踉蹌著後退,仿佛顧聖恩是什麼致命的瘟疫:“顧聖恩!你清醒一點!離我遠點!滾!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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