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林憶反問。
“不知道啊，她喜歡誰？”溫尉霖問她。
“……”林憶沉默了，看著溫尉霖，沒有再說話。
這詭異的沉默讓溫尉霖有些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我吧？”他試探著問。
林憶輕點了一下頭。
溫尉霖有種如遭雷劈的感覺。
“阿憶，我隻喜歡你一個人的。”他有些慌亂的表著忠心。
林憶搖搖頭，“我隻是覺得有些難過，她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是我什麼也給不了她。”
溫尉霖聽到這話，才明白過來，林憶心裡對於時光河的考驗情感，還沒有完全解脫出來。
“不要怕，”溫尉霖在林憶身邊坐下，輕輕將她圈進了懷裡，“人生麵臨不可預料的見麵和分彆，但是思念的力量一定不會消失，隻要你願意，你愛的人們，都住在你的心裡。想哭就哭，不要害怕彆人的眼光，你可以瀟灑恣意的活著，像任何一個人。”
林憶身子靠向了溫尉霖。
“師哥，我很難過。”
她聲音很輕，麵無表情的臉，有些一絲絲破碎。
“不要這樣。”溫尉霖伸手撫摸著她的大波浪長發，“難過就哭出來，我不笑話你。”
他一邊安慰著林憶，一邊跟她開著小小的玩笑。
“你願意笑也無所謂。”林憶嘴裡說著，眼淚卻已經流了出來。
溫尉霖暗歎一聲，將人在懷裡摟緊了一點。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你隻是這些情緒在心裡積壓太久了，你需要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機會，也需要給自己一個發泄的機會。”
林憶放聲大哭。
“我不知道我能為她做什麼，她勇敢，她灑脫，她有著我身上所有沒有的我想擁有的自由，可是為什麼她不是我真正的妹妹？”
“我甚至都不想治病了，如果我好了，她是不是就會離開我了？可我就連想為她做點什麼，我都做不到。”
她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好在隔音效果好，溫尉瑾和盧俊宏又不在附近，除了溫尉霖陪著她，沒有另一個人。
“她說我對她做什麼都可以，因為我是她的姐姐，可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卻不能為她做什麼……”
“我好難過啊師哥……我舍不得她，舍不得媽媽，舍不得哥哥，也舍不得你，為什麼她的結果隻有瘋魔和毀滅兩種選擇？為什麼她就不能好好的活著？為什麼？”
因為那是你負麵情緒所催生的一個人格，隻能帶來毀滅，要麼毀滅彆人，要麼毀滅自己。
溫尉霖在心裡這樣想著，但他沒敢說出來，林憶未必不懂，她隻是想要發泄出來而已。
“師哥……”林憶的眼淚浸濕了溫尉霖胸口的衣服，冬天穿的加絨的衛衣，已經濕了一大片。
“其實媽媽一直很愧疚，覺得自己沒保護好我，可是，我不想讓她對我愧疚。”
“那就開誠布公的和伯母談一談，她會理解你，你也會理解她，你們會在交流的過程中彼此包容，達到一個新的平和。”溫尉霖建議。
“謝謝。”林憶抬起頭，擦了擦眼淚，才看向溫尉霖的眼睛。
她的眼睛有些紅腫，溫尉霖從冰櫃裡取了冰袋來，給林憶敷著。
“會好起來的。”他這樣安慰她，“無論怎樣，我會一直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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