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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上，林靜茹緊緊握著林璃的手，她眼中的血色正在漸漸褪去，慢慢歸於平淡的紅色。
“哭什麼，沒出息，”林璃喘了口氣，強打著精神繼續毒舌。
“小璃，媽媽沒保護好你……”林靜茹滿臉的眼淚。
“我又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姐姐，我隻有她一個親人，你彆占我便宜。”林璃咬著牙顫著聲音說。
“我想認你做女兒，你願意嗎？”林靜茹強迫自己笑起來。
“彆笑了，又哭又笑的，很難看。”林璃撇了撇嘴，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不用緊張，不要害怕，我把姐姐保護的很好。”林璃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笑一下。
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還說我，你自己笑起來也不好看，那麼勉強，還不如哭呢。”林靜茹帶著哭腔打趣林璃，“你不要閉上眼睛，打起精神來，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嗯。”林璃胡亂應付著林靜茹的話。
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最後一下，她能爆發出超乎常人的能力，是壓縮了自己所有能力，將能量源炸開，才能讓她在千鈞一發之際救下林靜茹。
她能力的來源已經耗儘了，沒有什麼能夠支撐她的生命了，她，馬上就要離開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後一點力量，用來護住了心臟，保證這個身體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換言之，能夠撐到手術，保證林憶能夠活著。
也罷，她早就知道，她沒有實體，隻是林憶這個主人格的第二人格而已，她的消亡是必然的，能在離開之前，保護住姐姐的媽媽，她就不白白死這一遭。
隻是有些話，還來不及說，也可能，說不出來了。
那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意，那沒有機會說的一句句“謝謝”，那沒來得及好好告彆的義結金蘭的好姐妹，那強行壓在心底從來沒有喊出口的一句“哥哥”、一句“媽媽”。
林璃想，這樣或許已經足夠了，畢竟人生總是有太多遺憾，這些牽掛說出口反而會成為彆人的負擔，還不如就留在心裡，帶著遺憾離開這裡。
反正，她對他們的態度一向不好，她不在，想必他們也不會太為她傷神難過，大不了，就讓姐姐騙他們說，自己受傷需要調養，需要睡很久很久才能再次見到他們。
有些人啊，要走很久很久的路才能見到，久到走完這一生。
不過，她這樣的人，死後應該是要下地獄的吧，那或許也見不到了。
其實，她一直沒說的就是，她對宮佳說的那個叫做“福音”的信息，是最感興趣的，也是最向往的。
可是啊，她已經沒有機會相信了，她注定要下地獄了，如果可以，希望他們都能相信，這樣他們就能去天堂了。
如果見麵的代價是地獄，她寧願再也不和他們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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