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過後,楊家寧返校,林憶和封銘送她去機場。
楊家寧笑著說:“希望我畢業回來的時候,能穿著上尉軍裝回來。”
如果能把藥物研究出來,她在軍中的文職也能升個官。
“期待你載譽歸來,到時候你的授勳儀式,我一定看。”林憶笑著告彆。
元旦過完,學期也接近尾聲。
寒假裡林憶也沒閒著,直接在37號樓住了下來,忙著處理一些工作事務,順便開拓一下業務。
有時候也去溫尉霖的心理工作室看一看。
當初上官冬月和歐陽墨來實習,都通過了實習期,成了正式的員工。
歐陽墨像是突然找到了好玩的事情一樣,一頭紮進去不願意出來,懵懵懂懂卻心思細膩,簡單直白的孩童樣式更能走進彆人心裡。
簡而言之,兩個人工作的都特彆順暢。
歐陽墨被特招進了聖辰大學,他雖然心思單純直白如孩童,但智商是很高的,通過特招考試不在話下。
加上他長相屬於萌萌的小孩臉,師兄師姐天天寵著他,給他塞零食。
隻要有一個師兄師姐在,歐陽墨的懷裡絕對塞得滿滿當當。
他在聖辰混的那叫一個如魚得水,也讓歐陽婷放心不少。
就這樣,一個假期過完,轉過年來又到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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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萬物複蘇的季節。
“在想什麼?”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地上,初春的早晨是微涼的,但也擋不住青春的氣息。
頭上戴著運動頭帶,腳腕上綁著兩個沙袋,長袖長褲的少年,跑到坐在台階上穿著加絨衛衣和毛絨披肩的少女麵前,微微彎下了腰,笑著說道。
他湊得很近很近,兩個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起,彼此之間呼吸噴吐交融,熱氣不禁讓少女耳尖泛紅。
“在看你,覺得你跑步的樣子很帥。”少女微微一笑,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卻讓男孩心跳加速,瘋狂上頭。
溫尉霖就不明白,為什麼自從兩人開始接觸,明明林憶也不是第一次衝他笑了,怎麼每次看到她笑起來的樣子還這麼不爭氣的心跳加速,像是第一次見一樣。
“那你就多看。”溫尉霖低聲說著。
“你就不怕我看夠了。”林憶笑容微斂,又回到了那一如既往地淡然模樣。
“那……想看什麼樣的,請大小姐吩咐,我會努力學習,爭取滿足大小姐的想看的每一種類型。”
溫尉霖在林憶額頭落下一吻,用一種近乎虔誠的語氣說著。
“哦?”林憶挑了挑眉,“既然這樣,陪我去吃早飯,然後……今天我所有時間,由你支配。”
“遵命,我的大小姐。”溫尉霖牽起林憶的手,兩個人一起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晨曦拉著他們的影子越來越長,直到消失在操場的出口。
“再過一周校園歌手大賽了,你準不準備參加?”吃著早飯的時候,溫尉霖問林憶。
“我?校園歌手大賽?”林憶驚訝。
“對啊,馬甲穿這麼久,不嫌累?”溫尉霖意有所指。
“對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林憶平靜地問道。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的公主。
當初對你一見傾心,嘗試尋找你在這世間留下的任何痕跡,想要多了解你。
“從你給我唱歌的時候,”溫尉霖笑了笑,“雖然跟你平日裡說話的聲音不太相同,但是隻要認真去聽,當然能聽出相似之處,況且……那是你寫給我的歌,給我的禮物,我怎麼可能辨認不出來。”
“那你給我伴奏。”林憶提了個要求。
“好。”溫尉霖一口答應。“你準備唱什麼。”
“就唱那首歌,”林憶迎上溫尉霖發光的眸子,“送給你的那首歌。”
“你做我的鋼伴?”林憶問道。
“不如……我們做管弦樂組合,你彈唱,我拉小提琴配合你?”溫尉霖提出想法。
“你不唱?”
“可以給你和聲,這個到時候咱們可以設計一下。”溫尉霖笑著答道。
“好,那,三天後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
……
一周後的校園歌手大賽如期而至,漂亮的文化大禮堂中,數千座位,老師、學生,座無虛席。
燈光亮起,照亮了舞台上的一對佳人。
林憶坐在鋼琴前,罕見的沒有穿裙子。
一字肩月光緞極淺香檳銀色上衣,肩頸全露,方便鋼琴大跨度動作,布料帶極細的銀絲,燈光打上去的時候,仿若星塵;下身卻是一條深夜靛藍絲絨高腰闊腿長褲,褲腳長及鞋麵,坐下時堆疊在鋼琴踏板旁,猶如一片夜色;她的腰間係了一條1細鏈,上麵墜了一顆5微鑽,隨著呼吸輕晃;她的右手中指戴一枚極細開口星軌戒指,與琴鍵偶爾碰出一點亮光。
素來披散的長發被紮起了一個低馬尾,發繩是跟褲子同色的深藍絲絨,發尾卷曲在身後垂落,直到琴凳。
鋼琴旁,站著溫尉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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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挺拔的男人穿著啞光斜紋綢深靛藍立領長衫,前短後長,前片剛好到腰,後片像小披風蓋到大腿。特意用了內嵌極細銀線格紋——讓舞台下的觀眾離遠了看像銀河紋理。銀色反光條,燈光掃過時隱時現。修長的脖頸戴著一根極細銀鏈choker,中間綴了一顆2暖金色小珠。頭發做了微卷劉海,右側還彆了一枚極小黑鋼發夾,防止拉琴時頭發掃弦。
“哇,好美啊,女神和男神簡直太般配了,好好磕,血槽要空了啊啊啊啊啊。”
舞台下,無數女孩兩眼放光,竊竊私語。
林憶精益求精,就連演出的鋼琴都做了特殊處理。
隨著禮堂燈光全部熄滅,舞台中央徑直亮起一枚直徑四米的圓形燈陣,像被誰悄悄扣下的月亮。
一架黑色三角鋼琴橫臥燈陣正中,琴蓋全開,內側貼了一層低亮度的光纖布,遠看仿佛“銀河被折進了鋼琴”。鋼琴左側兩步處,一隻高腳凳靜靜擺放在那裡,凳腳纏著一圈冷白ed,亮度低到隻能描出輪廓,像懸浮在太空裡的舷窗,襯托著它的主人。舞台地板已經被噴成啞光深靛,零星的銀色反光顆粒在暗處閃,像碎星落進深海。
一束極窄的追光自穹頂垂直落下,正中鋼琴前的林憶。抹胸處細碎的星鑽把光拆成七彩小點,像星雲在她鎖骨上緩緩旋轉。她抬手,指尖落下第一個和弦——
低音區一個八度輕輕鋪開,像有人在宇宙深處推開一扇門。
與此同時,光纖布的銀河亮起第一顆“星”,隨後鋼琴內部的光點順著琴弦迅速蔓延,仿佛銀河在她的指尖點亮。
琴音至第五小節,她輕吸一口氣——
「時光輕淺——」
她的聲音像一條銀線,從低音區蜿蜒而上,直接穿進觀眾心臟。冷冷清清的聲音透過鋼琴前彆著的麥克風遠遠傳出,整個場館安靜到能聽見她氣息裡微微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