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
隨著一聲清脆的機械鎖扣聲，紫魘的動作突然僵住。
她猩紅的瞳孔急速閃爍幾下，最終徹底暗淡下來。
維持機體運作的嗡鳴聲戛然而止，高舉的手臂凝固在半空，就像被按下暫停鍵的玩具一般。
陸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紫金色的靈力漸漸收斂。
他轉頭望向薇爾，眉梢微挑：“這鐵疙瘩身上居然還留著物理開關？不過...你是怎麼一眼看穿的？”
薇爾眼中流過一串湛藍的數據光帶，平靜地答道：“我是該係列的初代原型機。隻需基礎掃描，就能解析全部構造原理。”
“所有量產型...都在初代設計上做了減法。”
“原來如此。”陸燼若有所思，看向眼前的紫發少女。
紫魘保持著攻擊姿態靜止在原地，如同一尊詭異的雕塑。
“這家夥為什麼能自我修複？”陸燼踢了踢紫魘的大腿，金屬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薇爾走上前來，仔細端詳：“星隕合金中摻雜了納米級記憶金屬。每個分子都儲存了原始形態數據。”
“更關鍵的是這個。”薇爾突然捏起地上一塊碎片，露出裡麵流動的液態物質，
“量子態液態金屬，配合靈力驅動，實現快速重組。”
“這麼高科技？”
陸燼繞著僵直的紫魘轉了一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機械瞳孔毫無反應。
“看來是強製關機了。”他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弧度，“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把她的電池摳出來吧。”
陸燼五指成爪，精準扣住紫魘後背緊身衣的接縫，“哢嗒”一聲脆響，整塊靈能電池被他利落卸下。
他隨手將還在發燙的電池拋給薇爾，順勢將紫魘的機械軀體扛上肩頭。
冰冷的合金緊貼著他的脖頸，透過衣料傳來細微的震動。
“走。”陸燼朝薇爾偏了偏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薇爾接過電池，眼中的數據流突然紊亂了幾毫秒。
她看著陸燼的背影，核心處理器莫名產生一絲異常波動。
根據人類微表情數據庫分析，主人此刻的笑容匹配度最高的詞條是：“不懷好意”。
回到辦公室。
陸燼把紫魘往辦公室沙發上一扔，機械身軀砸得皮質沙發凹陷下去。
他拉過轉椅反著坐下，胳膊搭在椅背上打量這個“戰利品”。
紫魘歪倒在沙發裡，黑色緊身衣裹著凹凸有致的身材，活像個等比例打造的機械娃娃。
陸燼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金屬外殼冰涼光滑。
“做工倒是精致。就是不知道逼真不逼真。”
陸燼嘀咕著，食指戳了戳紫魘鼓囊囊的胸口，不由得暗暗驚歎，那裡竟特意使用了柔性金屬。
隨後，陸燼用兩指捏住紫魘的下巴，輕輕用力便分開了她的唇齒。
出乎意料的是，口腔內部竟與人類構造極為相似。
柔軟的舌，整齊的牙齒，甚至能感受到溫熱的吐息...的空間。
“有意思...連口腔黏膜都模擬得這麼逼真。”
陸燼的指尖擦過紫魘的上顎，後者的睫毛突然輕顫了一下。
薇爾站在一旁，數據流不自覺地加快了掃描頻率：“根據檢測，該型號的擬真度達到99.7，包括唾液腺和味蕾係統。”
陸燼突然抽回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指腹上沾染的晶瑩液體：“所以她們的身體功能，和人類其實差不多？”
就在這時，紫魘的喉間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嗚咽，蒼白的臉上浮現出極淡的紅暈。
陸燼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不由得驚訝道：“她好像還沒完全關機啊。”
“是的，她體內還有殘留電量，隻是處於休眠狀態而已。”
薇爾站在一旁，眼睛裡的數據流閃得飛快：“主人，根據《靈能ai管理條例》第四章第五條，猥褻機械造物可判三級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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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戰利品研究，你懂個屁。”陸燼頭也不回地打斷薇爾，
“如果她聽見了我們的對話，那我隻能清除她的記憶了。”
“還是交給我吧。”薇爾走向紫魘，微笑著伸出手，指尖精準地探入紫魘後頸的接口。
“哢”的一聲輕響，她取出一枚泛著幽藍色光芒的量子處理器。
沒有任何猶豫，她掀起自己後頸的防護蓋，將芯片精準地插入插槽。
“這是第七代量子處理器，”薇爾的瞳孔中數據流飛速刷新，“安裝她的處理器後，我的運算效率能提升47.6。”
陸燼說道：“敢情打了半天，是給你爆裝備來了？”
薇爾沒接話，彎腰打開紫魘後背的能源艙，取出一根發著藍光的玻璃管，裡麵像裝著會流動的星光。
“這是靈樞核心，”她將容器平舉到陸燼麵前，瞳孔中倒映著躍動的藍光，
“第七代機械造物的靈力壓縮裝置。這裡麵封存著相當於靈皇境靈武者十年苦修的精純靈力。你可以將其吸收。”
陸燼接過靈樞核心，頓時覺得掌心發燙，像是握著一塊燒紅的炭。管子裡那團藍光忽強忽弱，像是在呼吸一樣。
“這還差不多。”
陸燼滿意地眯起眼睛，將其收進了口袋裡。紫魘的實力不亞於靈皇境巔峰強者，如果吸收其中的靈力，他的實力必然會再度暴漲。
做完這一切，陸燼轉身直視薇爾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
“薇爾，你早就知道紫魘會來追殺你，所以才故意帶我出去，把我當擋箭牌，對不對？”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薇爾的瞳孔微微收縮，數據流在眼底快速閃爍。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辯解，最終卻隻是低下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是的。”
這個簡單的承認，讓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隨後，薇爾抬起頭，平靜的說道：
“但選擇您作為主人，並非單純為了躲避追殺。”
薇爾眼中閃過一絲人性化的複雜神色，“我的核心指令要求我...必須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的校長。”
陸燼屈指敲了敲薇爾的額頭，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少跟我耍花樣。雖然不知道秦獄給你編了什麼程序...但現在坐在這校長位置上的是我。”
“再敢陽奉陰違，我就把你拆成零件，送進垃圾回收站了。”
薇爾眼中的數據流停滯了一瞬，隨即綻放出前所未有的柔和藍光。她微微仰頭，嘴角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遵命，我的主人。從此刻起，我的核心協議裡...隻刻著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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