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靈力自丹田狂湧而出,順著經脈灌入劍身。
青蚨劍上的古老符文次第亮起,劍鋒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出肉眼可見的真空裂痕。
“唰!”
劍氣所過之處血霧潰散,卻隻斬碎一襲空蕩紅袍。
那紅袍人早已化作漫天血霧,陰森笑聲在教室四壁回蕩:
“瀆神者...終將血債血償!”
尾音未落,血霧已順著門隙流瀉而出,轉瞬消散無蹤。
與此同時,那些被操控的學生們眼中黑霧漸漸褪去,呆滯的目光重新煥發出神采。
有人茫然四顧,有人癱坐在地,更多人捂著脹痛的太陽穴呻吟不止。
燕孤鴻從口袋裡取出黑布,將青蚨劍重新包裹。
青蚨劍不甘地震顫著,最終歸於沉寂。
幾名白袍人雙目赤紅地暴起發難,嘶吼著衝向探員們:“瀆神者不得好死!”
周文昌不慌不忙,抬手舉槍,動作乾淨利落。
“砰!砰!砰!砰!”
四聲清脆的槍響過後,白袍人相繼跪倒在地,抱著血流如注的膝蓋發出慘叫。
“抱歉。”周文昌垂下手槍,輕輕吹散槍口飄出的硝煙,
“時代已經變了。”
燕孤鴻轉身掃視四名同僚,聲音裡帶著幾分關切:
“你們怎麼樣,沒受傷吧?”
一名身形挺拔的年輕探員利落地收刀入鞘,劍眉下的雙眸銳利如鷹:“區區邪教徒,還傷不了我們分毫。”
周文昌突然“咦”了一聲,看向牆壁上的畫像:
“這個圖案,好像是天晨教會的人。”
“果然是天晨教會的手筆。”燕孤鴻冷眼睨著地上痛苦蜷縮的白袍人,將青蚨劍背在身後,
“押回審訊室,我親自審訊他們。”
“休想褻瀆神使!”為首的白袍人突然獰笑,剩餘幾人同時摸向懷中,摸出了一顆藥丸,就要塞進口中。
“阻止他們!”
燕孤鴻暴喝未落,一道紫金流光破空而至。
“嗤”的一聲,血液飛濺,斷臂與黑色藥丸同時落地。
另外幾人卻已咽下藥丸,喉頭滾動,頃刻間麵色鐵青地抽搐倒地,七竅滲出黑血。
門口陰影處,陸燼指尖紫金靈芒未散,淡淡說道:
“現在審問,還來得及。”
“是你?”燕孤鴻神色一凜。
這些日子陸燼的名號在靈能管控局如雷貫耳。
此刻真人當前,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陸顧問。”燕孤鴻正色抱拳,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
陸燼緩步走來,目光掃過狼藉的教室:“聽說我的學生在這補習,特來看看。”
燕孤鴻微微頷首:“陸顧問來得及時,若非你出手,這群信徒怕是一個活口都不剩了。”
“他們倒是忠心。”陸燼冷嗤一聲,皮鞋狠狠碾在斷臂人的傷口上,慘叫聲頓時響徹教室。
他俯身掐住對方下巴,聲音比冰還冷:“想死?太便宜你了。若有一句假話...我會讓你後悔長這張嘴。”
燕孤鴻緩步上前,踏過染血的地麵。
他唇角微揚,眼底卻凝著寒霜:“陸顧問,這種臟活還是交給我吧。”
他活動著手腕,骨骼劈啪作響,“今夜...定讓他領會何為生不如死。”
說罷抬手一揮,兩名探員立即架起斷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