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忠補充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可是一個多月前,那位阻止嬴政焚書,又救了眾多無辜方士的蘇齊?”
張良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問道。
巴忠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可惜啊,張蒼與蘇齊,皆是世間罕見大才,卻為暴秦效力。”
巴忠不禁笑道,“現如今這天下,又有誰不在為陛下效力呢?”
張良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堅定,“並非如此,六國故地,暗流湧動,多得是心懷故國、誓要反抗暴秦之人……”
巴忠卻無心聽張良高談闊論,打斷了張良的話語道:“你說的這些,我聽不太懂,我隻是個商人,隻關心生意。”
“商人?”張良目光如炬,“當初嬴政仲父呂不韋,不也是商人出身麼?”
“哼,”巴忠冷哼一聲,“文信侯那可是經天緯地之才,運籌帷幄,決勝千裡,豈是我等升鬥小民可以媲美的?”
張良笑了笑,話鋒一轉,直指巴忠內心隱痛:“是啊,所以嬴政在你母親巴清夫人過世後,便逐漸收回了你巴家丹砂生意,對吧?”
巴忠臉色驟然陰沉,如罩寒霜,屋內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張良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巴忠情緒變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雖說嬴政為巴清夫人修建女懷清台,以示尊崇,但與你巴家價值萬金的丹砂生意相比,這點虛名,恐怕還是遠遠不夠吧。”
巴忠眼神中寒意更甚,冷冷地開口:“你說,若是我將你張良交給廷尉府,陛下是否會將我家族生意悉數奉還?”
張良聞言,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巴忠兄不妨一試,沒準嬴政這刻薄寡恩之輩,一高興,還會為你巴忠也修一塊豐碑,流芳百世呢!”
此言一出,屋內十幾名侍衛再也按捺不住,“唰唰唰”數聲,長劍出鞘,寒光閃爍,劍尖直指張良,隻等巴忠一聲令下,便要將這口出狂言之徒拿下。
屋內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肅殺之氣彌漫開來,令人窒息。
巴忠那魁梧身軀如同鐵塔般緩緩立起,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沉穩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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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近張良,此時的麵龐如同結了冰的湖麵,冷冽而無情,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底深處傳來:“子房先生,可有法子教我?”
張良麵對巴忠那泰山壓頂般氣勢,卻如同勁風中的青竹,猛然站起,挺直了身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膛中迸發出來的金石之聲,鏗鏘有力:
“推!”
“翻!!”
“暴!!!”
“秦!!!!”
這四個字,仿佛耗儘了張良全身力氣,每一個音節都如同重錘。
巴忠看著張良因激動而微微顫抖的身軀,突然一笑,
他伸手,替張良整了整那因起身過猛而略顯淩亂的衣襟,動作輕柔,與方才的冷酷截然不同,輕聲低語:“陛下隻要在一天!我巴忠!我巴家!!就是陛下的忠臣。”
張良嘴唇微動,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隻是化作一聲輕笑,換了個話題。“蘇齊救方士時,聽聞丹爐府地動山搖,濃煙滾滾,傳聞是魔王出世,不知道巴忠兄,可有消息。”
巴忠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想了想說道:“隻知道是此物名稱為火藥,其餘的不知道了。”
張良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他微微頷首,依然向巴忠行了一禮道謝,正欲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凝重的氣氛。
一名侍衛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
巴忠眼中怒火一閃,厲聲嗬斥:“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傳喚,誰都不能進來嗎!!”
那侍衛還未站穩便急聲稟報,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主人,黑冰台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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