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猛地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緩緩流出,他卻渾然不覺。
“隻有陛下!”
“隻有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才能真正掌控一切!才能掌控自己命運!”
他一把抓住閻樂的衣領,眼中充滿了狂熱,
“閻樂,你要記住!”
趙高死死盯著閻樂,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世上,隻有權力,才是最可靠東西!權勢是活命的藥!”
“有了權力,才能擁有一切!”
“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想保護人!”
趙高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血淚與教訓。
“我叫趙高!就是要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高!!”
趙高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孤注一擲瘋狂。
閻樂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
他從未見過趙高這般模樣,平日裡那副笑眯眯、和藹可親的麵具,此刻被撕得粉碎,露出了下麵猙獰可怖的真容。
嶽父大人眼中的瘋狂,如同深淵中翻滾的黑色火焰,讓閻樂感到一陣陣的膽寒。
他喉結滾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那……嶽父大人,您為何……為何要跟公子胡亥說,花費了如此巨額的金錢呢?”
趙高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如同毒蛇吐信,讓人不寒而栗。
“錢?嗬,這世上,又有誰會嫌錢多呢?”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閻樂,
“你之前讓我暗中豢養的那些死士,都安置得如何了?”
閻樂連忙回答:“回嶽父大人,都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城外找了幾處隱秘的宅子,妥善安置好了。”
趙高微微頷首,眼神中的陰狠稍稍收斂,但語氣依舊冰冷:“記住,這些人,必須絕對可靠,絕對忠誠。”
“關鍵時刻,他們可是能發揮大用的!”
趙高加重了語氣:“告訴那些人,隻要他們肯為我趙高賣命,我保證他們,將來必定能夠享受無儘的榮華富貴!”
閻樂連忙躬身應道,聲音中充滿了恭敬和畏懼:“唯!”
趙高緩緩轉過身,目光投向窗外,
“你去給我暗中聯係一下那些禦史們,讓他們在朝堂之上,給我狠狠地參上一本!”
“就說,如今北境的軍需供應尚未得到妥善解決,缺糧這事兒,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軍心士氣,長此以往,恐怕會導致北境不穩,甚至引發軍隊嘩變!”
“然後,你再去給我找些人在鹹陽城的大街小巷散布謠言,就說這‘涇白’酒,釀造過程極為耗費糧食,讓人們自己去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
閻樂看著趙高那張臉,從瘋狂又變得平靜如常,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發毛。
他連忙答應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小婿……小婿這就去辦。”
朝堂之上,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幾位禦史輪番上陣,言辭激烈,矛頭直指治粟內史蒼柏。
“啟稟陛下,臣彈劾治粟內史蒼柏!”
一位禦史高聲疾呼,聲震朝堂。
“北境軍需供應遲遲未能解決,缺糧已久,將士們食不果腹,軍心渙散!”
“長此以往,恐生嘩變,危及北境安危!”
禦史們慷慨激昂,聲淚俱下,仿佛北境已是烽火連天,危在旦夕。
“臣附議!蒼柏身為治粟內史,掌管天下糧草,卻玩忽職守,致使北境將士缺衣少糧,實乃罪不容赦!”
又一位禦史站了出來,義憤填膺。
“臣懇請陛下嚴懲蒼柏,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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