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如蒙大赦,一溜煙地跑了,生怕再被公子榮給逮住。
公子榮看著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不屑地“呸”了一聲,心中怒氣未消。
“五哥,你乾嘛攔著我?那家夥,嘴裡不乾不淨的,就該給他點教訓!”公子榮嘟囔著,語氣中充滿了不滿。
公子高轉過身,看著公子榮,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一絲責備。
“你啊,還是這般衝動!”公子高歎了口氣,“這鹹陽城中,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你這般行事,若是傳到父皇耳中,又少不了一頓責罰。”
公子榮聞言,脖子一縮,臉上閃過一絲懼色。
他雖然性子魯莽,但對嬴政這個父皇,卻是打心底裡畏懼。
“那……那也不能任由這些家夥胡說八道啊!”公子榮依舊不服氣,“咱們這酒,可是用自己的糧食釀的,跟北境的軍需有什麼關係?”
“他們這是汙蔑!是造謠!”公子榮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公子高眉頭緊鎖,他何嘗不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後搗鬼。
公子高心中思緒翻滾,“走,先去大哥府上。”
東宮內,氣氛同樣凝重。
扶蘇、蘇齊、公子昆吾等人,早已齊聚一堂。
“五弟,你們來了。”扶蘇看到公子高和公子榮進門,開口道。
“大哥,這事兒你怎麼看?”公子高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知道,扶蘇雖然性格溫和,但絕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大哥,我們剛剛在路上,聽見有人在傳謠,說咱們這酒竟影響了北境的軍需?”公子榮性子急,不等扶蘇開口,便搶先說道,“放他娘的狗屁!咱們又沒動用國庫一粒糧食,都是咱們厚著臉皮從各家借來的!北境糧草關我們屁事?咱們借的可都是私倉!”
公子榮氣得直喘粗氣,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來。
“稍安勿躁。”扶蘇抬手,示意公子榮冷靜。
扶蘇揚了揚手中的紙:“你們先看看這個。”
公子高聞言,濃眉緊鎖,快步上前,入眼,是那熟悉而又令人敬畏的字跡,那是嬴政的字!
“自行處理……”公子高瞳孔驟然收縮,
公子榮性子急躁,見公子高這般模樣,他一把搶過那張紙,
“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公子榮性子急躁,看不懂其中深意,脫口問道。
扶蘇輕歎一聲,解釋道:
“今日朝堂之上,有禦史彈劾治粟內史蒼柏。”
“他們說,蒼柏玩忽職守,導致北境軍需供應遲遲未能解決,糧草轉輸緩慢,使得邊境百姓和士兵忍饑挨餓,要求嚴懲蒼柏。”
“緊接著,鹹陽城中便開始流傳謠言,說咱們釀造‘涇白’酒,耗費了大量糧食,影響了北境的軍需供應。”
“父皇沒有治罪蒼柏,反而給我送來了這張紙,上麵隻有四個字——自行處理。”
扶蘇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蘇齊身上。
“蘇先生,依您之見,父皇此舉,究竟是何用意?”
蘇齊此刻也收起了笑容,目光在那張紙上停留片刻,然後抬起頭,看著扶蘇,緩緩開口。
“禦史台這招雙管齊下妙得很。北境缺糧是實,釀酒耗糧也是實,兩樁事湊在一起,真真假假最是殺人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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