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銳利如刀,語氣冰冷地質問,
“你少拿天意來搪塞我!什麼天意不天意!成敗在於人為!”
老者也不動怒,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反而反問道:“怎麼,不信?”
荊無涯沉聲道:“我隻信人定勝天。”
隨即啐出一口帶血唾沫,眼神銳利地盯著老者,
“我聽聞秦軍的弩箭,可是能一百五十步射的又穩又準的。你這手裡的弩箭,怕是連秦軍的普通士卒都不如吧?”
“難道公輸家墮落到連秦軍弩卒都不如?”
公輸遠臉色一沉,捋著胡須的手頓住了,顯然是被戳到了痛處。
他可以忍受小輩抱怨,但絕不能容忍對公輸家百年技藝的質疑!語速加快,帶著被冒犯的火氣反駁,
“秦軍製式強弩,追求的是量產、均一、破甲!靠的是強弓硬弽,還有那嚴苛軍陣配合!準頭嘛,嘿,那是另一回事了,得靠人多湊數。”
“老夫這‘逐風’,用料考究,機括精妙,勝在輕便、隱蔽、出箭迅捷無聲!百步之內,指哪打哪!更適合遊走刺殺!”
“你以為人人都能用好強弩?還能在山林間精準命中百二十步外目標?!”
荊無涯看著老者這副護犢子般急赤白臉模樣,心頭怒火稍減,卻依舊不甘,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汙,喘息著打斷:
“行了行了!老家夥,彆吹你的破弩了!”
“這次算咱們栽了,但配合得還行!”
“下次!下次咱們再找機會!再來一次!我就不信,殺不掉那扶蘇!”
公輸遠看著荊無涯那幾乎要燃燒起來眼神,心中微微一歎,這小子,跟他爹一個性子,認準了就不回頭。
被打斷的不快稍稍壓下,公輸遠語氣恢複了幾分平穩:
“小子,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老夫這次來,本就不是專為殺人”
他目光深邃,似乎能穿透荊無涯心底。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子房先生,似乎也並未交代你,此行務必要取扶蘇性命吧?”
荊無涯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了公輸遠的目光,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幾分不甘和悻悻然:“……沒有。”
“沒有?!”公輸遠聲調猛地拔高,向前逼近一步,幾乎是貼著荊無涯的耳朵低吼,
“荊無涯!你知不知道擅自行動的後果?”
“你怎麼知道殺了扶蘇,會不會徹底打亂子房先生的全盤謀劃?”
公輸遠逼近一步,枯瘦的手指幾乎要戳到荊無涯的胸口,傷口處傳來的刺痛讓荊無涯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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