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火星四濺。
眾人定睛看去,隻見那名銳士被震得虎口發麻,連連後退,而木人身上的胸甲,僅僅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另一名銳士不信邪,他怒吼著,雙手握劍,用儘全身力氣,自上而下,猛力一擊!
“鐺!”
聲音更大,火星更盛。
結果,依舊一樣。那柄足以輕易斬斷骨骼的青銅劍,在堅固的鐵甲麵前,隻留下了一道一個小小的缺口。
“彩!”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隨即引來一片壓抑的驚歎。
嬴政麵無表情,隻是抬了抬手。
“弓手上前,五十步,攢射!”
十名弓手立刻上前,彎弓搭箭,動作整齊劃一。“嗖嗖嗖!”箭矢如蝗,破空而去,瞬間便將那木人射成了一隻刺蝟。
然而,那些羽箭,有的在接觸到甲片的瞬間便被彈開,有的則勉強紮在了甲片的縫隙處,箭頭卻無法再深入分毫,軟軟地垂落下來。有幾支力道強勁的,也隻是箭頭深深地嵌在了甲片裡,卻未能穿透。
嬴政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讚許。但他依舊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十名始終沉默的弩兵。
大秦,以強弩雄於天下。弓,考驗的是臂力。而弩,考驗的,是整個大秦最頂尖的軍工技藝。
“弩兵,五十步,單射。”
一名弩兵上前,端起那架造型精悍的秦弩,瞄準了木人的心口位置。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嗡——”
一聲沉悶的弦響,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弩矢,如同黑色的閃電,瞬間即至。
“砰!”
眾人急忙看去,隻見木人的胸甲正中心,赫然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凹陷,隻見那支弩箭,整個箭頭都沒入了甲片之中,箭杆兀自顫抖不休。
扶蘇快步上前,一把拔出了那支弩箭。
“嗤啦”一聲,弩箭被拔出,甲片上留下一個猙獰的孔洞。但是,當扶蘇將那片被打穿的甲片,連帶著後麵的牛皮襯裡一起揭開時,所有人都發出了低低的驚呼。
木樁之上,隻有一個淺淺的箭頭印記。
弩箭,擊穿了鐵甲,卻被堅韌的牛皮和甲片本身的厚度,耗儘了最後的力量,未能傷及木樁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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