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車師士兵的屍體和丟棄的兵器,剩下的殘兵敗將,早已被嚇破了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哭喊著投降。
樊噲提著一把還在滴血的刀,滿身煞氣地走了過來,他身後,兩個士兵拖著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人形的家夥。
“噗通”一聲,那人被扔在了劉邦和蘇齊的麵前。
“先生,劉大哥!抓到了!就是那小子,剛才在城牆上叫得最歡的那個!”樊噲指著地上的俘虜,甕聲甕氣地說道。
那個所謂的車師將領,此刻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
他渾身發抖,褲襠裡一片濕熱,散發著難聞的騷臭味,嘴裡不停地用胡語和蹩腳的漢語,含糊不清地求饒著。
“饒命……饒命……將軍饒命……我……我是被逼的……是匈奴人逼我的……”
蘇齊從戰車上走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已經嚇破了膽的俘虜,眼神裡沒有一絲憐憫。
“匈奴人呢?”他淡淡地問道。
樊噲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跑了!那幾個匈奴孫子,滑溜得很!一看城門破了,連打都沒打,直接騎著馬,從北門跑了!俺帶人去追,沒追上。”
“跑了?”蘇齊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的目光,轉向了那個還在地上磕頭求饒的車師將領。
“帶我去見你們的國王。”
車師王宮,與其說是王宮,不如說是一個更大一些的土院子。
當蘇齊在劉邦和一眾甲士的簇擁下,走進這座簡陋的宮殿時,所謂的車師國王,正和一群大臣,瑟瑟發抖地跪在大殿中央,連頭都不敢抬。
這位國王,看起來約莫四十來歲,身材肥胖,穿著一身還算華麗的絲袍,但此刻,那絲袍早已被冷汗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顯得狼狽不堪。
他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身體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蘇齊沒有理會跪了一地的大臣,他徑直走到大殿最上首的那個鋪著獸皮的土台前,那裡,是車師王的王座。
他沒有坐下,隻是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腳下這位已經嚇破了膽的國王。
“你,就是車師王?”蘇齊的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大殿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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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王……小王就是……”車師王的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抬起頭來。”
車師王不敢不從,他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當他看到蘇齊那張年輕的臉時,心中更是驚駭。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支軍隊的統帥,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文士。
“我問你。”蘇齊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是誰給你的膽子,敢掛上匈奴的狼頭旗,挑釁我大秦的商隊?”
“噗通!”
車師王重重地一個頭磕在地上,帶著哭腔喊道:“上使饒命!上使饒命啊!都是冒頓!都是那個匈奴單於逼我的!”
“哦?他怎麼逼你了?”蘇齊饒有興致地問道。
“前些日子,冒頓的使者來到我交河城。”車師王不敢有絲毫隱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說,他雖然在東方戰敗,但匈奴的主力尚在。他已經和西邊的月氏王達成了協議,月氏王願意出兵,助他反攻。他還說……他還說大秦的軍隊,根本不可能深入西域。”
“他向我承諾,隻要我能攔住你們,事成之後,就將整個樓蘭國,都封賞給我!還封我做西域東道的共主!”
說到這裡,車師王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當時被冒頓畫下的大餅給迷了心竅,又念及以往匈奴的威勢,這才頭腦一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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